第十二章 天为谁春【二】-第2/3页



  “一扇扇得愁云惨,也不过如此!”

  眼看挡住了张学究的第一击,他狰狞的笑着。

  但是他的时间不多了。

  只见他两腿盘上了杖的底端,左掌铆足了劲气朝地面拍去,用自身仅存的罡与庭杖合二为一发挥出最强的舍身击。

  犹如烟花般,绚丽后即是衰败。

  张学究淡然的看着向自己击来的“人杖。”

  左手食指在虚空处一点。

  一颗如斗般的亮点顺着指尖慢悠悠,慢悠悠的飘过去。它不急不慢的,略微有些上下起伏,最后正正的落在了庭杖的杖头。

  “人杖”停在空中进退不得。

  张学究把手中的白骨扇全部打开。

  脚下步伐飘摇,暗合天外星图。

  “北斗加身,紫微坐宫!二扇扫尽天下浊!”

  一扇拍出。

  一路风火。

  完美的避开对面之人后整片大地犹如水面一样裂开,直直的通向目光不可及之处。

  他吃力的抬起头看向张学究,眼见张学究依然没有丝毫疲惫之色。 就算是这一扇,也并没有消耗他多少气力。

  “你竟然……我知道了……”

  一股绝望从心底里升起。

  疯狂退去,这比破元提罡再无法寸进的绝望更深。

  当觉得自己和对手不相上下时,你会嫉妒,会轻视,会奋起直追。

  当觉得自己和对手略有先后时,你会孤注一掷,会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但当觉得自己和对手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时,你会绝望,你会心如死水,你会从内到外被严寒一点点侵蚀个通透。

  张学究收了食指。

  没有了阻挡,对方的舍身一击正正的打在了他的左肩,然后如烂泥般掉落在地面上。

  “终究你还是打到了我,你也该知足了……”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

  听完这句话后,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张学究把白骨扇向着地面轻轻一划就抚平了裂缝,随后另一边的土地平平整整的降下去一块。

  张学究将这人放了进去,盖上薄土。还把庭杖插在了面向坛庭的位置。

  定西王府门口。

  王府新修的气派大门此刻紧紧的闭着。

  上面一个个新鲜光亮的铜门钉反射着冬日的暖阳,像剑一般射向每一位朝这看的人的眼睛。蛰的人们纷纷用手侧挡,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先前的动静不乏好事者在府门外远远地游荡,好似能打探出什么消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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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洋来到了王府门口。

  穿着那一身破袄。

  扛着那一根钓剑。

  带着那一位小童。

  “嘿嘿,这门钉可真亮!敲掉几个拿回去当弹子玩儿正好!”

  小童说着就走上前去。

  任洋静静的看着,并未阻拦。

  这小童从提着的鱼篓中掏出个鸟笼状的东西,上面拴着精钢丝编成的绳子,足足有他一半胳膊粗。

  “鸟笼”向下耷拉着,就像被雨水浇湿的衣服。

  小童提着钢绳轻轻一抖,这“鸟笼”顿时就精神了起来,从顶往下全是一圈圈短刀,像炸毛的刺猬一般。

  他看了看这五扇大门,似乎在挑选着哪一扇门上的门钉更加漂亮,更适合用来做弹子。但他看来看去也没有比对处哪一扇最好,不由得有些烦躁,回过头把问询的目光转向自己的爷爷。

  任洋微微一笑,任凭他自己胡闹。

  小童有些赌气的将“鸟笼”信手一抛,扔过了高高的院墙,随即“啪”的一声从里面反扣在门上。

  这门板可比他身子骨加起来还厚实的多,竟然被他一把扣穿。

  小童把绳子反背在背上,像黄牛耕地一样使劲往外拉,看着架势似乎想要将这个定西王府的门面全部拽倒。

  “好啦好啦,你既然喜欢带两个走就好了。何必把这门庭都毁了呢?要知道,这门庭就好比一个人的脸面。定西王府的门庭就是这地定西王的脸面。如果你把定西王的脸毁了,你说他会怎么做?”

  任洋一把顶住孙子的头说道。

  “他会气的发疯,然后哇哇乱叫的说要杀掉我。”

  小童说着头往旁边一偏移,从爷爷的手中脱离出来后继续朝前生拉硬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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