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九章



  “勃列日左夫,你听听是什么声音。”克里别列斯基抱着枪站在岗楼里面仔细的听。

  “克里别列斯基,不要疑神疑鬼的。这大雨天,波兰人还能干什么?”勃列日左夫喷出一口白气,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幕。

  俄罗斯九月天的雨下起来,天就冷一些。这种冻雨淋起来最是容易感冒,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感冒是真的会死人的。

  “波兰人最近都在搞演习,上面让我们盯紧了。”

  “别提那些狗日的老爷们,让咱们在这里盯着。他们在斯摩棱斯克搂着娘们儿睡大觉!

  他娘的,这岗一站就是十二个小时,谁他娘想出来的。”

  克里别列斯基靠着岗楼的墙坐着,枪放在边上杵着。

  他们是晚上七点接的岗,这一站就是一晚上。

  荒山野岭的杵一个晚上,这对谁都是一种煎熬。

  “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咱们是大头兵呢。要不你先睡一会儿,我盯着。”

  “好吧,两个小时之后喊我。”克里别列斯基听了勃列日左夫的话,立刻从善如流准备睡觉。

  这是距离斯摩棱斯克五十公里远的一处边境岗哨,也是俄罗斯最远的一处岗哨。

  在他们身后两公里的地方,驻扎这一个边防营。再远到十公里的地方,就是团部所在地。

  这是俄罗斯边防军顶在边境线上最前边的一个团!

  最近对面的波兰军队总是在搞演习,没人知道波兰人想要干什么。

  只能命令,边防部队提高警戒等级,防止波兰军队的突然袭击。

  看到克里别列斯基迅速打起呼噜,勃列日左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闸刀一样的开关!

  只要把那个开关合上,岗楼边上那三枚两百公斤炸弹就会爆炸。

  这就是俄罗斯人的报警方式,简单粗暴,但十分有效。

  任何时候,三枚两百公斤炸弹依次爆炸产生的巨响,都会让身后的人警觉起来。

  如果再看到天上的信号弹,那就准备战斗好了。

  今天雨下得格外大,天上似乎还有滚滚的闷雷声音传过来。不过没有看到闪电,这让勃列日左夫有些奇怪。

  天黑得好像墨汁一样,站在岗楼里面通过射击孔什么都看不见。

  对面就是白俄罗斯,那是俄罗斯人的故土。

  因为在蒙古人入侵的时候,依旧保持着独立。白俄罗斯人一向自诩为纯种斯拉夫人。

  上一次战争当中,白俄罗斯被割让给了普鲁士。

  不过普鲁士也没有占据多长时间,他们就用土地置换的方式,和波兰人交换了土地。

  波兰人面对强悍的普鲁士,就好像小学生遇到了混不吝的街头小混混。

  没办法的波兰人,只能用自己的国土,与普鲁士进行了置换。

  于是,俄罗斯人的邻居就又变成了波兰人。

  要说,俄罗斯人跟波兰人之间的仇恨,那得追述到蒙古人占领之前。

  前后三任蒙古大公死于同波兰人的战争!

  说双方是死敌毫不为过!

  俄罗斯人讨厌波兰人,胜过讨厌任何人。

  同理,边境线那边的波兰人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波兰人就在对面搞演习,那么俄罗斯就得相应的提高警戒水平,甚至于开展一场同样声势浩大的演习。

  雨下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停了下来,勃列日左夫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推了一把克里别列斯基。

  “怎么了?”

  “到时间了,该轮到我睡觉了。”

  “该死的,勃列日左夫,你不会骗我的吧。我觉得才睡了一会儿!”

  “不骗你,不骗你!你看看墙上的挂钟!”

  “咦!你听,怎么好像声音?”

  “别想耍赖,我怎么没听见,你赶快起来。换过我睡觉!”勃列日左夫知道,克里别列斯基又要耍赖。

  “真的有声音!”克里别列斯基竖起耳朵很仔细的听着。

  勃列日左夫也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门外的确有声音,“噗嗤”“噗嗤”的声音。好像是有人穿着靴子在泥地里面走的声音!

  两个人一起趴在射击孔前面仔细的听,声音越发的清晰。

  可外面黑漆漆的,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