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谎言-第2/3页





    每每回想起自己当初对高琳的那种极端的热忱,不免觉得有些幼稚和可笑。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放弃和不舍,只有失败过才会懂得如何用自己的方式重新站立起来。

    即便不把问题升华到那个层面上,只说眼前的现实,那我也是不愿再继续这段扯不清的闹剧了。认识高琳的这些年来,她从没拿正眼看过我一次,说得更直白一些,她甚至从没拿我当人看过。我的大部分请求和表白都被她无情的扼杀,只有在需要壮劳力的时候才会想起我的存在。然而相比起季玟慧的温柔娴淑,对我的情意浓浓,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选择和季玟慧在一起呢?

    但高琳毕竟是我相思了多年的苦主,加上我天生就对女人强硬不起来,所以接到高琳的电话我还是唯唯诺诺地不敢道出实情,只得遮遮掩掩地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实在是说不出那种恩断义绝的绝决之词。

    在电话里,高琳一直不停地追问我最近一段时间跑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不和她联系。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实际情况肯定是不能和她讲的,但如果让我像从前那样哄她逗她,心里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季玟慧。于是我只好敷衍着说自己最近找了一个工作,经常有出差的任务,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在北京。

    高琳也显得极为反常,三番五次的提出要来我家找我。我自然不敢让她过来,总觉得对不起季玟慧也对不起高琳,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几句,便推辞说有事要急着出去,慌忙地将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我不敢再留在家,生怕高琳真的找上门来。匆匆地洗漱了一番,给季玟慧打了个电话让她在科院门口等我,然后便慌慌张张地出门了。

    到了科院,我跟季玟慧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和她一起来到了考古研究所里。

    白教授一见我们回来,一张老脸上写满了释然的笑容,但听说考古队里居然一次性死了三名队员,他的的表情立即转喜为悲,一屁股坐在沙上,吓得他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正是我最想要的效果,往往这种胆小如鼠的人是最容易妥协的。他必定担心自己受到牵连,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弄不好会把他一生的功绩全都毁于一旦。见他怯懦的举动,我顿时有了些底气,虽然心里也是慌得要命,但依然做出一副强势的态度,想用自己的气场震慑住他。

    我说老爷子您也别紧张,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您再慌也没用,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事儿给处理干净喽。

    白教授慌得六神无主,连声问我这几个人是怎么死的?

    我把此前早就设计好的一套说辞给他讲了一遍,说是苏兰早在进山之前就因暑而产生了昏迷迹象,连日里直说胡话,一直昏睡不醒。一日在野外宿营的时候,程猛被大型蜈蚣群袭击,当场惨死。我们其余的这些人都被吓得够呛,一下子四散逃走,季玟慧和苏兰被我们三个背着跑向了一个方向,而陈问金和周怀江则从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等到第二天找到陈问金的时候,现他已经被狼群咬死,而周怀江却不见了踪迹,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几天后我们在山脚下现了周怀江的尸体,估计是逃跑时太过慌张,因此失足掉到了山下。

    由于事突然,我们逃跑时并没有携带任何随身行李,等找到周怀江以后,我们已经彻底迷路了。于是我们又在山林里摸索了两天,在精疲力竭之际终于找到了一处村子。休整了一晚,我们跟老乡借了些钱,便急匆匆地赶到兴华乡给您打电话通报此事,但我担心您在电话里接受不了事实,所以才将死人的隐去不说,等回来以后再慢慢地跟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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