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风雪



    狂风呼啸,隆冬大雪在飘落,鹅毛般洁白却更寒冷。

    天地间一片雪白,远处有一间房子,那高高挂着的‘酒’字的帆布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破旧的早已经分不出到底什么颜色的破布如雨中的烛光,随时有被吹走的可能。

    远处一道人影逆风走来,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在雪地留下一个个足迹,却在下一个足迹前被鹅毛大雪所掩盖。

    这是一个全身裹在厚厚的风衣下的男子,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这是如鹰眼般的眸子,凌厉而寒冷。

    此刻正眯着眼在漫天风雪中打量远处那间酒楼,男子呼出一口气,白雾般的气息在寒风中眨眼消失。

    男子低着头再次迈步向前走去,那冷冽的风雪不断的打在他的身上,有寒冷侵入他的体内,哪怕是厚厚的衣袍也依旧不能阻挡着更寒冷的风雪的侵袭。

    男子没有始终低着头,闭着眼朝着心中的方向而去,他每迈一步都可以看见在风衣下有一个黑色的二指宽的木质物品若隐若现。

    呼呼的风声如死神在天地间呼啸,刺骨的寒风寂灭了天地间的一切,夹杂着雪花把大地裹上了银装,却也让大地失去了生机。

    哧啦一声,那高悬‘酒’的手臂粗细的柱子还是没有承受住狂风暴雪的蹂躏,折断倒塌了,三米高的木柱被狂风吹出十米远,而后一头斜斜扎入雪地里,露出那分不出什么颜色的帆布。

    嘎吱嘎吱,哧啦呼呼,那足有一米高的写着‘酒’字的帆布被吹上天空,在天空中被拉扯出无数姿势,而后被冻得僵硬如坚石一头砸向下方。

    男子身子向一侧移动,那坚硬如石头的帆布堪堪擦过男子的身子,斜插在身后的雪地上。可怕的力道将雪地炸开一个直径两米的深坑,那帆布插在正中央,上面被冻住的冰凌四溅开来,而后帆布换了一个姿势再次被冻住。

    男子伸出双手夹住一块如银针般长短被冻僵硬的木屑,而后手指往下一甩,‘银针’射入雪地内,男子没有停留,再次迈步。

    若是有人将雪地拔开就可以看见,那‘银针’不仅刺穿了雪下厚厚的冰层,更是没入被冻得僵硬如铁石的地面内,嵌在一颗指甲大小的顽石内。

    酒楼门前遮着一块大布,防止风雪在开门的那一刻吹进屋内。

    此刻男子站在酒楼门前,踮了踮脚,将鞋子上雪渍震落在地上,然后他伸手推开了那本不结实的木门。

    呜呜的风声格外清晰的传入门内,让里面的人都一阵哆嗦。

    “妈的,还不快进来,冻死老子了。”一个坐在离门最近的身材魁梧的大汉大骂道。

    “还不快进来,想冻死我们吗?”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那通畅而新鲜的空气被屏蔽,短暂的空气转换让屋内所有人都短暂的失聪,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有些缺氧。

    过了五六息的时间,众人才恢复正常,而后众人眼睛一缩,手不自觉搭在自己的兵器上,粗糙的手掌接触那冰冷的金属众人不觉得寒冷,而觉得有安全感。

    入目是五张不知道什么木头做成的桌子,已经被油渍遮盖了本来的颜色,每张桌子都坐落着四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坐着的板凳上都有一把带鞘的长刀摆在左手边,此刻这群凶神恶煞的大汉手掌正搭在长刀上。

    在柜台处有一个年迈的老者在拨弄着算盘,算盘上的算珠都圆润而雪亮,应该是主人长期擦拭的结果,在柜台外,靠近那楼梯处一个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二疲惫的靠在楼梯扶手上假寐。

    “小二,有客来了。”那老眼昏花的掌柜眯着眼看向门口,而后对着小二喊道。

    “是,是。爷,这边请……”小二睁开疲惫的双眼,还带着朦胧,步伐有些歪曲,而后他揉揉眼,示意往这边。

    屋内的桌子都被有被这群大汉占据着,唯一只有柜台处有一张椅子摆在那里,而小二也是指向那里。

    “爷,屋内拥挤了些,还请爷不要介意,方圆十里地就只有我们家这一间酒楼,将就一下,等风雪小了再上路,这里有火炉还是很暖和。”小二殷勤的对着男子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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