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幕.自白(为舵主小木不是小暮加更)



    爱兰德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脚,却被钢铁的锁链紧紧束缚住无法移动,这片区域似乎有什么古怪的地方,爱兰德尔无法驱使自己的力量,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失去了提线的傀儡,动弹不得。

    恍然间,她想到了刚才所见的景象。

    曾经的同伴变为不可名状的怪物,一直以来仰慕的青年则是罪魁祸首,爱兰德尔感到一阵眩晕,各种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不由得轻声发出痛楚的悲鸣。

    “你醒了吗?”

    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在过去是令爱兰德尔憧憬的声音,但现在,却是恨之入骨的声音。

    “帕海贝尔......你不是帕海贝尔!!?”

    爱兰德尔无法感知到他人的存在,她此时就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姑娘,只能依靠言语来给予自己勇气。

    “不不不,我正是帕海贝尔.奥德修斯,你所熟悉的那个人,爱兰德尔。”

    说着,对方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爱兰德尔感到强烈的光涌进自己的眼睛里,她的鼻子开始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视线也恢复正常,仅剩所有的力量,依旧被封印着无法使用。

    看来是某种感官遮蔽术,她暗自思考道。

    这个时候,爱兰德尔才发现自己正被紧紧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周围的景象似乎是一个大厅,血色之月的光芒洒下来,让整个环境都泛着一股诡异的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当是拜伦维斯大圣堂最高的那座塔楼上,一年之中,只有新年来临之际,主教才会来这里进行祷告,向女神祈求一整年的平安。

    “还有些时间,就这么干等着似乎太浪费了。”

    帕海贝尔正坐在爱兰德尔对面的长椅上,一手托腮,原本儒雅的脸,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几分邪性,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接着说道。

    “如果这是在我们过去阅读的那些传奇故事里,现在应当是所谓“反派自白”的时间了吧。”

    他打趣道,但爱兰德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把帕海贝尔怎么了?”

    她质问道,眼前这名青年显然和自己认知中的相去胜远,她怀疑是邪教徒冒充用以扰乱人心的。

    “我就是帕海贝尔啊,可怜的爱兰德尔,难道你要我把过去的那些山盟海誓都重复一遍才肯确认吗?”

    帕海贝尔无奈地摊了摊手,他身上依旧是那件牧师的长袍,却显出另一个意义上的惊悚感觉来。

    “你......”

    爱兰德尔一时语塞,她与帕海贝尔的那些誓言应当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但心底里,她又怀抱着一丝侥幸。

    “不过话说回来,你所熟悉的帕海贝尔又是怎样的?”

    帕海贝尔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爱兰德尔,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成熟?稳重?温柔?拜伦维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牧师?”

    “呸!”

    爱兰德尔啐了一口唾沫,却在距离帕海贝尔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魔力壁垒,青铜阶......你什么时候?”

    这正是魔力壁垒的体现,爱兰德尔有些吃惊,原本帕海贝尔表现出的不过是黑铁上游的实力,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还是来说说关于帕海贝尔的事吧,我的爱兰德尔。”

    他微微一笑,接着,爱兰德尔只觉得一阵头疼,一副朦胧的景象便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衣着光鲜的贵族,流连于花柳丛中,对着女神许下了誓言,却在对方大着肚子来找他的时候一脸冷漠,径直将那女子踢出了家门。

    “这是我的父母,一个贵族与***很寻常的搭配。”

    帕海贝尔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平淡无比,仿佛在诉说晚餐的菜式。

    “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因难产而死,对于一名**来说,生育实在是过于愚蠢的行为。”

    爱兰德尔见到一个瘦弱的男孩在被一群孩子欺负毒打,却只能抱头痛哭。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就被那势利眼的老鸨踢了出来,流浪几个月之后才进入孤儿院,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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