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相请-第2/3页





      商娇闻言一愣。牧流光练武之人,本就声音雄浑,虽不大,却已教车中的陈子岩再也坐不住。

      “商娇,”他爬将起来,行至商娇身后,不无担忧地问:“半月前你曾在商行外面遇刺?这事可当真?为何我从未听你提及?”

      边说,陈子岩边拿眼看向牧流光,想向他求证此事真假。

      商娇再不料牧流光竟会旧事重提,拿她险被胡沛华谋害的事为由说事,当下本就心虚,又见陈子岩也被惊动,一时慌乱无措。

      “哪有什么遇刺的事?牧大哥悚人听闻罢了。我只是险些被一驾路过的马车撞倒,刚好被牧大哥救下罢了。”商娇强笑着,向陈子岩解释道。

      “可……”陈子岩却犹不放心,张了张口,还欲追问。

      这牧流光是何人?乃是睿王身边得力的侍卫,从小便跟在睿王身边,受过专门的训练,见惯朝事更迭。若无赁据,岂会空口说出“遇刺”二字这样的话来?

      商娇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一无所知,这让他如何能不急?

      陈子岩有意追究,但胡府之事,商娇身陷其中,再有一个穆颜尚需保全,岂能轻易吐口?她既不想欺瞒陈子岩,又别无他法,只得向牧流光福了一礼,道:“当日之事本便是意外,睿王既派牧大哥前来相请,我便跟随大哥去回了睿王罢。”

      说罢,她甚至顾不得马车正在缓慢前行,便支起身想往地下跳去。

      陈子岩大惊,忙伸手想要去拉商娇,手指刚滑过衣角,牧流光却早已长臂一伸,将商娇一把抱上了马背。

      在商娇惊声大叫中,牧流光勒马调头,便向着睿王当先的车驾而去。

      只余下陈子岩望着商娇远去的背影,马蹄扬起的阵阵尘土,神色凝重而担忧。

      随行于商队中的叶傲天见得前方马车动向,打马上前,侧行于马车前,俯身问:“东家,睿王又将商娇姑娘请去了?”

      “……”良久,陈子岩却不应声。

      叶傲天想了想,终忍不住劝道:“东家,有一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这自古以来,民皆不与官争。若睿王当真中意商娇,她恐怕迟早会……”

      “住口!”叶傲天话尚在嘴边,却被陈子岩急急地打断,“商娇不是这样的人,你别人云亦云,坏她名节。”

      陈子岩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又云淡风轻地吩咐道,“你速速归队,整肃队形,此次出行不同以往,务要跟紧皇家人马才行。其他的,不必多言。”

      说罢,陈子岩轻轻放下车帘,回到车中,再不出声。

      叶傲天见状,不由长长一叹。打马返身,折回车后商队去了。

      ?

      商娇被牧流光一路裹挟,很快便到了睿王车驾之前。

      牧流光抱了商娇跃下马车,拱手于车前禀道:“王爷,商娇姑娘来了。”

      车内寂静了片刻,才听到睿王的声音缓缓响起,“让她上车。”

      商娇便在牧流光的扶持下,抬脚踩上车辕,上了马车。

      甫一入内,便觉一股龙涎香味和着温暖气息扑面而来。抬眼一看,只见内里宽敞明亮,宽大的座椅上铺着厚厚的青色燮龙纹案的绒毯,车中摆着一案一桌,皆四脚钉死,很是稳固。下面是同色地毯与之相映,雅致尊贵。

      车角处,正燃着地龙,其上架着精致的雕花铜壶,正咕嘟地沸着热水,却皆也是嵌在架中,很是稳定。饶是车中颠簸,热水也不会溢出。

      而案前正伏案看书之人,风流倜傥,英俊风流,不正是此次出使柔然的使节,大魏睿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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