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凶杀案(下)



    两具尸体的表情都很祥和,嘴角还勾着一抹笑,他们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杀死。他们胸口那呈现出诡异的三角形,让孟玉菀百思不得其解。

    若只是普通的仇杀,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个标记,她可不认为是凶手吃饱了没事儿干而随便弄的。

    “这案子若说是为财,那胭脂坊老板可有不少的钱,却一点儿也没被动。若说不是为财,这礼部尚书身上有块玉坠子,价值连城,却被扯走了。”

    “这两个人都是在毫无反抗意识下被杀死的,是不是在沉睡中被放了迷   药杀死的?”孟玉菀抬头看了一眼陆尚。

    她赤着一双手熟稔的翻了翻尸体,拿起一旁仵作放在这儿的银针,目光专注的刺进尸体的胃里,银针并没有变黑,意味着死前没有中毒。

    雪白的手指停留在尸体胸口的三把刀上头,孟玉菀看着这三把刀,这形状有种莫名的古怪。

    “不可能,我们去他们的家里查过,没有迷   药的味道。而且你说他们没有反抗,可这个礼部尚书的指甲缝里,扣下了一丝凶手的皮子。”陆尚看着这小丫头丝毫不惧怕的模样有些心惊。

    孟玉菀也不知为何,一看到尸体,她的脑中就浮现出一连串的陌生字眼,那些字并不是这个时代所拥有的,虽然看起来有些陌生,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全都能看得懂。

    她照着陆尚所说的去翻看那尚书的指甲,确实在右手的指甲盖里有一丝皮肉。孟玉菀凑近闻了闻,这人的手上,有一丝甜滋滋的花香味。

    “这两个死者生前有没有仇人?就好像这个胭脂坊的老板,到处勾引别人的媳妇,难免会遭人怀恨在心吧?”孟玉菀说起这话时,神情认真而专注。

    “他勾引的都是些穷苦人家里头的,那些男人没这个胆子。而礼部尚书,他在朝为官数十载,平日里做事圆滑,不曾得罪什么人。”

    孟玉菀闭着眼睛冥思,她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可她越是努力的去回想,就越是想不起来。

    “行了,你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陆尚大抵是怕有人来,他拉住孟玉菀,说出来的话有些警告的意味。

    孟玉菀也知道陆尚肯带着自己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就没再勉强。她用皂角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手,那力道好像要活生生的搓下一层皮儿。

    陆尚笑了,他调侃道:“摸尸体的时候,你不是挺冷静挺淡定的么?”

    孟玉菀这趟出来的已经很久了,那些烂菜叶子还没送走。而洛娘那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这失了男人的女人,脾气指定得暴躁,孟玉菀可不想当成出气筒。

    她拜托陆尚帮她把那些烂菜叶子挑去乞丐村,而自己就老实的回了青楼,洛娘那头已经哭完了,红肿着一双眼睛继续招呼客人。

    孟玉菀趁着暂时没什么事儿做,躲在后院的树底下,用树枝在地面粗粗的画出三把刀构成的形状。这个形状的存在不是巧合,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孟阿囡!你缩在这儿干嘛呢?去给我买些新鲜果子回来!”

    洛娘疑惑的往地面看去,看到什么也没有时,不禁挑了挑眉,看向孟玉菀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孟玉菀在洛娘走过来的前一刻就已经起身用脚将那图画给踩没了,她不想多生事端。

    “你这丫头,本就生的不好看,就一个脑子还灵光些。这……不会脑子也糊涂了吧?”洛娘叹了口气。

    孟玉菀抽搐着嘴角,她努力的想要解释自己不是脑子傻了,可洛娘看她的眼神始终都透着一股古怪。

    长安有条街,街边有条河,河里种满了荷花,盛夏时节开满了水面,亭亭玉立的荷花里头常有渔船,船坞上多数站着妙龄少女,轻声吟唱着古老悠长的歌谣。

    河上的拱桥弯弯的,桥上有摆摊的大爷大妈爽声吆喝。卖桃子的大爷一边给她称斤两,一边心有余悸的跟她说长安近日不太平,孟玉菀笑着听,时不时也说上两句。

    一个女人站在拱桥的另一头,默默的将孟玉菀谈笑风生的样子收入眼中,她艳红的朱唇勾起一抹笑容。孟玉菀,命还真是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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