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退、败类!



    那中校一路带我来到指挥所,指挥所里全是人,都在忙碌,其中一个中校看见我们,和被我用枪指着的中校打招呼,说道:“老阮,你干啥?”随即看见了我用枪指着他,脸色一变,大喊道:“卫兵!”

    两边站岗的士兵马上跑过来摘枪下肩,老李急忙阻止道:“别别别,友军友军,刚从战场下来。”那中校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们,两边的卫兵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兄弟,你看,都到了指挥部了,你再拿枪指着我不太合适吧?”老阮回头对我说道。

    我也觉得不太好,于是就把手枪收入枪套,老阮对两个卫兵说道:“带这位长官去休息,给他弄点吃的!”两个卫兵过来示意我和他们走,老阮回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随卫兵出了指挥所,卫兵给我安排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有一张行军床,卫兵把我引到屋子前就离开了。我向他们道谢之后,倒在了行军床上,多日作战已经让我疲倦万分,我头一挨到床就立刻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我起来伸了个懒腰,回了一下神,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让我精神恢复了不少,我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有点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拉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此时已经是晚上,门外全是四处奔跑的国军,很多人举着火把大声呼喊,镇子里多处起火,映红了漆黑的天空。我心里一惊,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难道日军进攻了?不可能啊,他们应该在符家村就被那一场洪水给冲的七零八落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进攻到营田了?

    我抓住一个从我面前跑过的士兵,问他怎么了,他一把挣脱了我,喊道:“还不跑,日本人来了!”我听了心里一沉,看着周围这混乱的情况,估计守军已经下了撤退的命令,所谓兵败如山倒,阻止抵抗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我只有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我随着混乱的部队和逃难的老百姓一起往镇外跑,路上全是当兵的,街道上都挤满了人,我被人推搡来推搡去,完全没办法行动,士兵也被堵在路上,蛮横无理的用枪托驱赶着老百姓,有不少人被推倒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街道,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一般,衣服也被撕烂,手枪也不翼而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出了镇的大军急匆匆的往不知道哪里跑去,四周还夹杂着百姓,路上一片混乱,我们刚出镇不久,营田镇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看样子应该是日军炮击或者进城了,我心里一沉,镇子里没来及的跑的人估计遭殃了,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现在只能逃命。

    我跟着部队一路往东走,我三天没吃饭了,加上刚才出城的时候拼命往外挤,已经用了我全部体力,我现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看着大军离我越来越远,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休息,此时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和拖家带口的老百姓,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坐在路边的人。

    我在石头上休息了半个小时,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我心里越来越紧张,此时路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日军估计已经占领了营田镇,追击的部队说不定就在我身后,我必须马上走,一刻也不能停留。

    我咬着牙往前走,双腿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是煮沸的面条,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但是我知道现在停下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追击的日军会撵上我,虽然我没有穿军服,但是鬼子是不想也懒得分辨你是百姓还是军人,只要被他们看见,基本上就会给你来上一刺刀。

    都说死亡会激发人的潜力,以前在军校的时候,有的人跑步跑不动,教官就会拉着一条军犬在他身后撵着他跑,此时的我就像是那个被军犬撵的学员,只不过追我的不是被教官拽着的军犬,而是一只只惨无人性的恶狼。

    我拼尽全力走了好久,由于没有照明,我也不认识路,只能跟着地上的脚印往前走,好在行动的人群够多,有足够的脚印让我去辨认。我追随者脚印一直走,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村子里空无一人,估计全逃命去了,我找了一户看起来房子盖的比较好的人家,翻墙进去,想找点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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