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0 问答背后-第2/3页





    如果不是可以对话的人,那么就算接近也没什么用处。虽然高川也可以使用意识行走的能力,去翻阅这些狂躁者的内心,但想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轻松活,风险和所能估计的收获完全不成比例。

    专家级别的意识行动者的告诫还历历在目,他们如善泳者溺死般的下场,一直是让高川尽可能避免使用这种能力的原因:在多次的亲身经历意识行走后,高川事后回想起来,都会为自己捏一把冷汗。那可不是仅仅靠“集中全身的意志力去想自己如何强大”就会真的变得强大的地方,而无论自己变得如何强大,乃至于完全超出物质态的自身能力,也总会出现一些无法想象的东西、状况、怪异,以无视行走者自认的强大,仿佛是以截然不同的另一种规则,开玩笑地将所谓的“强大”撕得粉碎。

    在“想象”、“精神”、“意志”和“人格”构成的世界里,总会有超乎自身认知的情况出现,它们仿佛在诠释着什么是“精神世界的无限可能”,仿佛在告诉人们,人自身的精神世界并不仅仅是“个人的东西”,当人们自以为探索到了自己的极限时,却会发现那边的尽头,仍旧接连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其中有着不属于自己的某些东西,在深沉的大海中游弋。

    人不是孤立的,无论从生理上,到精神上,都绝对不是。而和人连接的另一边,也可能不是人,而是其它穷极想象的东西,乃至于“人是什么”和“什么是人”的定义概念,都会在细究中变成了“人不是人”这样充满辩证思哲的答案。这是高川无数次死去活来,真正所理解到的一点。

    常识概念中的“人”其实是十分暧昧而模糊的,也当然不是准确的,就如同月光在湖中的倒影。而一名意识行走者认知到了这一点时,就绝对不会高估自己在看似无敌的精神世界中的存活几率。高川如此认为。

    一旦向那些狂躁者使用意识行走,高川觉得自己的半吊子很可能会遇到十分糟糕的事情。乃至于不需要看似代表了“病毒”活性的最终兵器动手,自己就会直接溺死于其中。

    高川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正因为意识行走是如此危险的行为,所以,像nog的轮椅人和不太有印象的某个人,以及那名哥特少女这般可以进行人类集体潜意识深潜,还没有死掉的家伙——啊,轮椅人已经死掉了——高川总是带着敬佩的心情,将对方的实际战斗能力向上高估好几层。

    总而言之,在这个无法突破的至深之夜里,唯一可以进行沟通的人,就是眼前的年轻夫妇和还在狩猎怪异的老猎人,虽然信息源头的稀少,让人觉得可以获取的信息也会变得十分稀少,但是,正因为没有比他们更明显的东西,所以,反而更让人觉得,突破点就在他们身上。

    高川认真思考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对劲,那么,年轻夫妇、小女孩和老猎人,都可以说是全身都冒着诡异的味道。他们的表情和言行举止,都太契合这个诡异的至深之夜了,让人觉得他们仿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而让人失去警惕心。

    但要说危险,高川还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白天到来的时候,所有还活着的人都会离开?”高川再一次确认到:“是离开至深之夜,还是彻底离开这个村子?”

    “啊,当然是彻底离开村子。”年轻丈夫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说:“这里就像是做梦一样,当然,肯定不是在做梦,只是来来去去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高川虽然很少做梦,但是,产生幻觉的次数却多得惊人,平日的冒险中,虚幻真假难以区分,梦境现实难以判别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对于“像是做梦”一样的说法,反而可以更好地理解。

    “一醒来就已经回到了远离村子的家里?”他问到。

    “就看进入至深之夜前,自己是不是在家里。”年轻丈夫缓缓说:“总之,会回到进入之前最后在的地方,我这边肯定是远离村子的……其他人的情况就不清楚了,老爷子也提起过,有些人其实就住在村子附近。他们会负责保持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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