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2 逼近高塔-第3/5页





    人类,从来都没有搞明白过,自己的意识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我也一样,哪怕阅读过大量心理学书籍,以及神秘学中关于意识方面的典籍,从未彻底地,完全地,深入每一个细微的程度,了解关于意识态的一切。

    我知道,自己只能将其当成是“既成事实”和“既有存在”,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

    倘若我认真去思考,尝试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时,就会愈发感受到自己的愚昧。

    我闪身而出,在速掠状态下,绕过路线上每一个怪异的视线死角。这些挡在高塔前方的怪异们,就如同拱卫着高塔内的一切。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它们的站位划分出一块块区域,于自己的区域来回往返,绝对不会侵入其他怪异的区域,但是,倘若惊动其中一个,就会如连锁般造成复数怪异的暴动。

    我在前来的路上,并没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尽管我不会输给怪异的暴动,但我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尽管我的计划总是会遭遇各种问题,而不得不随机应变,也没有一个固定可见的时间限制,可以让人一目了然,但却不意味着,我的时间就是无限的。在我行动的时候。其他人也在行动,这并不是谁更快的问题,而是,如果在各方计划导致某种巨大影响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就无法利用这个影响去推动自己的计划。

    现在。我前往这座高塔,正是为了收集到足够的情报,以能在恰当的,及时的时机下,对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变化进行干涉。而留给我做这些准备的时间绝对不多,况且,我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就会脱离这次的噩梦。

    噩梦本身的进出机制并不清晰,虽然大致上。我将之理解为,半岛精神病院中所有服用过新药的病人都会被牵扯到这个噩梦中,进而成为“至深之夜”的祭品,但是,实际情况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却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新药的制神作书吧,完全由研讨会主导,并受到nog、末日真理教和五十一区等神秘组织的影响。我不认为。自己对阮黎医生的影响力,可以超出他们对研讨会的利用程度。在理论上。倘若只有服药才能进入这个噩梦,那么,将我排除在噩梦之外也是可能的。当然,倘若对方真的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将我隔离于他们的计划之外,我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哪一种应对办法,我的时间都不比这些可以一直与噩梦中活动的组织更多。准备时间和所下的气力,以及可以动用的资源与精力,相对于这些庞大的组织,我都落于绝对的下风。因此。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被动是可以在先期扭转的。

    要在被动中取得胜利,从来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我将长刀刺入怪异的背心,将它相对巨大的身躯做掩护,在它发出惨叫之前,就勒住了它的颈脖。人形的怪异,往往具备类人的要害,相比之下,非人形的怪异则更加难以应付。怪异之间并不存在好感,它们并不协神作书吧,之前针对我的暴动,也并非是想要齐心协力杀死我,虽然聚集在一起,但也不过是各自为战罢了。

    在和这些怪异的战斗中,我逐渐可以理解,怪异之所以强大,但却又能被老霍克猎杀的原因了。它们在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片散沙,看似多样化,但在战斗中却遵循一个十分明显的套路。它们并非毫无脑子,只是,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浑浑噩噩。针对某一个怪异,设计一个反击套路,进而将这种套路扩大到其他与之相似的怪异身上,这种做法完全是可以实现的。

    假设怪异也是病人,亦或者,是一种病变的体现,是新药的某种神作书吧用,于病人意识态的影响,那么,它们的表现,自然是代表病人自身“负面”和“恶性”的一面。这么说的话,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因为堕落而强大”的一面,但是,所谓的“负面”和“恶性”,和“强大”并非是相等的。

    人,因为心灵和**的健康,才会显得强大。所谓“负面”和“恶性”,正是心灵和**的“不健康”的体现,它所一时昭显的“强大”,其实更像是“垂死挣扎”——因为“不健康”,即将步入灭亡,所以才竭尽全力,付出所有地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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