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8 螺湮城教本-第3/5页





    因为,受限于意识的局限‘性’,我虽然找到了那个点,却不意味着,可以从这个点扩展到面。我所认为的渠道,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我对“江”和“病毒”的接触,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扩展到它们全部存在‘性’的可能‘性’。

    “江”和“病毒”是不可认知,不可理解,乃至于无法接触,至少是无法主动接触,乃至于,即便接触到了,也绝对不是以自己可以想象的方式,而在接触过程中,所产生的那些认知和感受,全都是扭曲的,错误的。局限于自我意识中的——过去的我,或许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在本能意识中,并不将之当成是最根本的前提。

    哪怕是在最恐惧,最绝望的时候,我也本能压抑这种“绝对不可知,不可解,不可接触”的念头,而试图将它们的存在‘性’。从拖拽到“人类意识”这个高度。否认念头中的“绝对”这个词语。

    “不可知,不可解,不可接触”和“绝对不可知,不可解。不可接触”。看起来很相似。模糊一点,可以当神作书吧一个意思,但是。真的要分一个清楚,两种意思绝对是存在本质上的差别的。

    我只是,下意识排斥“绝对”这个词语所具备的意义,排斥在环绕自己的现实中,所存在的“绝对”。在人类意识中,“绝对”是一个可憎的概念,因为,它在尝试描述人类意识的极限。同样,人类不想承认,自己的想象力有尽头,不想承认,在黑暗的那一端,存在“绝对无法想象”的东西。人类,对“黑暗”的概念,限制为“总有一天可以照明的黑暗”,将“无法想象”限制为“总有一天可以证明的想象”,而否定“绝对黑暗”,“绝对无法想象”,即便,人类自己创造出了“绝对”这个词汇。

    这是很矛盾,却又可以理解的。

    然而,现在,我必须承认,或者说,为了做到什么,我必须这么认为,“江”和“病毒”就是这样一个,不愿意承认,也必须面对的绝对‘性’存在。

    于是,我为自己的计划,是围绕“江”展开而感到无比的庆幸。

    只有怪物,才是对付怪物,在“绝对”的意义下,是唯一可取的方法。也许很令人沮丧,但是,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过去的“高川”、系‘色’和桃乐丝所主导的计划,就绝对不再存在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成功可能‘性’。而我的计划,也成为了唯一可能成功的独苗。

    如果说,在这个晚上之前,我还能认可另一个我的行动,认为另一个我所执行的计划和我的计划同时存在,是“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体现。那么,现在,就是必须否定这个想法的时候了。

    我必须以最苛刻的心态,去看待另一个我、系‘色’和桃乐丝的计划,也许,这很残酷,在她们看来,也十分偏‘激’,是疯子一样的思想,但是,当我彻底认识到,自己要应对的,是一个具备绝对‘性’的怪物时,就再也无法改变了。

    我十分清楚,在“事实没有我想的这样糟糕,我在自己吓自己”和“事实如我所想,甚至更糟糕”的两种想法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因为,这两个想法之间,不具备兼容和同时应对的可能‘性’。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两者之间摇摆,或者做出同时应对两者的计划。

    于是,我也必须承载这种选择,所会带来的希望和绝望。

    正因为比过去有着更清晰的认识,所以,所感受到的压力,也比过去还要沉重。这个压力让我难以呼吸,让我躺在‘床’上,整夜辗转反车,难以入睡。所以,我没有再做噩梦。

    然而,连我自己都感到惊异的是,第二天的时候,自己的‘精’神竟然没有半点萎靡,反而更加清醒。明明感受到压力带来的负面影响,可是这种负面影响却似乎通过某种看不见的渠道,转化为维持自身的一股巨大力量。

    这一点都不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情况,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吗?

    早晨的时候,瞒着阮黎医生,我分别和咲夜、八景、左江进行了沟通,谈起富江的时候,她们却没有如影像中表现出来的那般,一副看不见富江的样子。她们无论从言辞还是态度上都承认了富江的存在,这更加显得,阮黎医生和摄像头所拍摄下来的影像极为矛盾和诡异,尤其在我确认了阮黎医生没有说谎,影像也没有修改的情况下,更是难以去辨认,哪一方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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