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7 看不见的朋友3-第3/4页





    “当然,在现实的场景,如果一个空位坐不下一个人,而必须为她腾出位置,那么,变动座位的动静会是十分大,差不多每个人都会活动一下,这就很容易观测到。”阮黎医生说:“但是,如果只是为了满足‘多一个人参与了进餐’的想法,而并非是实际腾出一个位置,那么,是更加容易实现的——对阿川你来说,这种挪位是一种证明‘那个人存在的’下意思的妄想。”

    这么说着,她又再次调整影像。指出每一个人在进餐的活动中,每一个和那个空位有关联的动神作书吧:她们或者是正对那个位置夹菜,亦或者,是在对左川和八景说话。然后,影像转到我的视角位置,重新放映这些动神作书吧。

    “看到了吗?你只是在她们必然朝向那个位置的时候。妄想出她们和富江的‘交’流罢了。”阮黎医生说着,又一次调整影像角度,以影像中的她自己为中心,“从这个角度,你完全可以确认,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那个空位有过互动。我在‘交’谈的时候,视线必然会看向对话者,但是。从你当时的位置,去推断我的目光,有可能发生的错位。所以,阿川,你只是为了证明富江的存在,而将我的动神作书吧和神态进行妄想‘性’的解读而已。事实上,当时没有任何人和富江进行‘交’流。”

    我没有说话,因为。阮黎医生的影像没有伪造的迹象,而她对影像的解读也具备心理学的逻辑。这份影像或许还是不能在所有可以想到的大前提下。证明阮黎医生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让我不得不承认一点:哪怕对于咲夜和八景来说,富江也的确有可能是“不存在”的。

    “我和富江说过话。”我说,“如果我在对‘看不见的朋友’说话,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表示疑议?”

    “很简单。”阮黎医生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再一次调整影像:“你只是认为自己说话了。那些对话和互动。都是在你的脑海中完成的。现实中,你什么都没有做。你的记忆很好,应该可以用咲夜和八景她们的对话时间为基准,去记录自己和富江的互动吧?那么,你可以看看。在那个时间段,你真的和富江对话了吗?”

    影像给出的答案是:没有。

    晚餐中有许多印象深刻的瞬间,但是,以那些瞬间为基准,在印象中记录下来的,我和富江进行‘交’流的那段时间,放在影像里,只是我一个人好似发呆一样,就像是在思考什么而入神。

    “阿川,富江是看不见的朋友。”阮黎医生在沉默了半晌后,再一次对我说到,“你对我说过,富江和左川住在一起,和房东办理过正式的续租合同。需要我去找那位房东问问吗?”

    我沉默。

    “还记得吗?虽然你说左川和富江很早之前就认识,但实际上,左川先来到这里,而富江在你的印象里,是之后才搬进左江的租房里。既然富江是不存在的,那么,把富江和左川扯上关系,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契机。虽然是妄想出来的人际关系,但是,对你来说,这种人际关系仍旧是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合乎逻辑,而硬生生将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扯上关系的情况,是无法在你的妄想中出现的。所以,我猜测,在你所认为存在的富江搬进左川的租房前,左川其实在和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女’‘性’,而那个‘女’‘性’,在你的印象中,和富江存在联系。正因为富江是不存在的人,而先前和左川**的那位‘女’‘性’离开了,也成为了不存在的人,两个不存在的人之间是否存在连系,是不需要证明的。所以,她们可以有关系,也可以没有关系,而为了满足富江的存在‘性’,你会下意识认定她们有关系,进而发展到,和左江有关系。”阮黎医生顿了顿说:“我相信,可以找到左川之前的合租者。”

    “是的。因为,她们是神秘组织的人,在一些行动上有合神作书吧。”我这么回答道。

    而阮黎医生的反应也在预料当中,她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我。对阮黎医生来说,世界末日和神秘组织相关的种种都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存在“科学尚无法解释的东西”,但不存在“完全无可解释的神秘”,她所身处的这个世界,也并非是区区一个中继器世界,而是她对自身存在‘性’的认知基础,是一个不虚幻,也并非意识态的,真实的世界。而我不得不提出的“神秘”蠢动,也只能是‘精’神病态所构建出来的异常且非正确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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