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9 逻辑自洽-第2/4页





    实际上,即便我变成夏末秋初身穿深红色风衣的怪人,不走大道而翻墙越壁,被什么人看到了,那些看到这个我的人们,大概也只会一时觉得怪异,但很快就会抛之脑后,甚至连报警都不会。因为,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的人罢了。

    一个人的存在感,其实并没有他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强烈,觉得自己的行为,会给他人带来深刻的影响,从一个极高的思哲角度来说,是正确的,但放在人类个体的高度上,却不过是一种错觉。

    我是很渺小的,却有一个超乎想象的庞大存在,在运神作书吧着看似偶然却隶属必然的命运之线。它将我的妄想和现实混淆在一起,将真实和虚幻的界限抹平,以我所无法观测和理解的高度,证明它无时无刻都存在于我的身边。我内心承认有这样的存在,将之变换成具体的形象和称为,就是我所认知的“病毒”和“江”。

    它究竟是我的妄想,还是我所无法理解的真实。当我承认它的存在时,都无所谓了。它是无法被确认的,无法被有效观测的,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因此,它本身就代表着不确定性。无法通过它的行为,去辨认它的好坏,因为,它的行为本身所代表的,是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从而在低度的认知显得混乱,甚至显得邪恶。它就像是剧目的编撰者。可身在其的角色,却无法得知,自己会面临怎样的走向,可能是好的,可能是不好的,身为其一个角色,我觉得,它总会在某个时刻。给我一点“惊喜”,就像是,通过恶质的手段,去满足我的渴求,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必然如此。

    所以。我只能随时做好准备,去迎接这种“惊喜”,通过它或许早就知道,或许并不在意的方式。借助它的力量,让自己走到一个完美的结局——我甚至不可能肯定,我的想法和行为,是否也是被它所暗引导,乃至于结果本身,也是早就已经注定的。

    可是,就算假设一切都早已注定,注定我会这么想,这么做,得到这样的结果,如此而已地死去或活下去,那又怎么样呢?我所期盼的,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结局而已,所以,如果结局美好是必然的结果,我一定会欣然接受。如果不是,我也无法可想,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断尝试着,可能也是它所期待和摆弄的挣扎。

    所以,我必须保持沉默,也只能保持沉默,然后,坚定地朝着不知道是否早已经被规划好的命运走下去。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在和阮黎医生的碰面,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命运拐点。因为,这样比较有戏剧性。

    我和阮黎医生的见面已经经过预约,回想她当时的语气,我觉得,她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的,并且确信我一定会找她,尽管,这一切在我的脑海都没有相关的记忆。对我来说,这个世界的阮黎医生是第一次见面的熟悉的陌生人,但是,对她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还要更近一步。不过,即便如此,当我站在她的面前时,她仍旧吓了一大跳。我没有直接从诊所大门进入,而是爬上墙壁,撬开二楼的窗户翻入其,她并不知道我已经在这里,所以,当我靠着墙角,在阮黎医生的办公室里,和刚走进门的她视线相对时,她的表情一下变得糟糕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却又熟悉这种惊吓,只是缺乏抵抗力。

    面对阮黎医生这样一个优秀的心理学家,我觉得这种震撼是有必要的,至少,她在这个时候,无法完全掩饰本能的反应,进而让我做出判断——对她来说,和我进行这种方式的碰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下一句话,她将会单刀直入。

    果然,阮黎医生正了正自己的金丝边眼镜,将心灵的门窗闭合在镜片后,一边平平常常地说着:“你又来了,你还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吗?”一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报告甩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没有等我回答,她便替我回答道:“第十次,虽然你不是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病人,但是,显然你没有听从我的劝告,病情正在加重,你每一次过来这里的时间,都比上一次更短了。”她顿了顿,用力盯着我,就像是看待一个不配合的病人,直接阻止了我的说话,就像是我想要说什么,她都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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