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街道2-第3/4页

    压抑而沉闷，如同沥青一样的空气，热闹一丝丝地渗透进来。交谈声、侃价声、笑闹声、拍桌声，汇入雨声，迸出复杂多姿的生机。做买卖的地方在屋檐前挂上了木质招牌，我停下脚步，找了一家有五个顾客的店铺走进去。

    这是个卖书的地方，门靠近左侧，进去后就看到一排巨大的书架将空间分割成两个部分，靠外的部分是现世的书籍和刊物，靠里的部分是用独有语言书写的书籍，无论是包装、字迹和插画，都给人强烈的巫师专用的印象。

    我还注意到一个怪事儿，黑袍上的雨水在进门后很快就干涸了，淌在地上的也在转眼间就被吸干，完全没有潮湿的感觉。但是这里并不燥热，只能称得上温暖，铺设在地面上的也是石头，而并非海绵。让人不禁猜想，这里到底施展了什么法术。

    除了我之外，五个客人有三位呆在这一侧，站着或蹲着，埋在黑袍翻看书籍，然后急匆匆地走向柜台。我尾随着走到外头。在靠近柜台的地方有盆栽和一个独立的小书架，站在那儿的黑袍人意识到我走过去，连忙把手的刊物塞回书架上，匆匆走开了。我用眼角的余光注视柜台前的结帐方式，顺手将一本刊物拉出来，结果现整个书架都刊物，回想起前一位客人的敏感，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黑袍人和店主人用那种我一直觉得饶舌的神秘语言交谈了几句，爽快地从口袋掏出几粒灰色的石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很像是灰石。不过，如果这里使用灰石做交易，其实也不足为奇。

    有一件事情自从见识到这个世界后，我就一直很在意。这些弥漫在天空的灰雾，以及从这些黑袍法师口喷出的灰雾，和制神作书吧灰石时产生的灰雾似乎是同一种东西。不过，桃乐丝尝试过魔纹力量，现这些灰雾不能做成灰石，这些黑袍人的尸体和奇怪的面罩，也无法通过分解的方式制神作书吧成灰石。

    因此，对于这些灰雾和灰石分解后产生的灰雾是否同一种物质，一直没有明确的答案。无论如何，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在某种程度上和末日幻境十分相似。也许两者所使用的技术是相同的，只是成熟与否的区别。

    店主人收了黑袍法师的石头，吐出灰雾，将它变成一个包裹，将书本装起来，变成了一颗灰黑色的胶状果实，只有鸡蛋大小，远远籍的体积。客人将果实塞进口袋里就出了店门，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书刊，尾随他走了出去。

    前方的黑袍法师在街道上左右看顾一眼，转身街对面的一家酒馆行去，我和他隔着五米的距离，一同横穿了街道。在准备进门的时候，两位身穿便服的精英法师走出来，前方的黑袍人连忙让开道，微微朝那两人躬身行礼，我也连忙照做，对方没有搭理，彼此揽着肩膀，出一阵巨大的笑闹声，径自走进街道。

    夸克变成的面罩如同流水一样分解，然后从袍底钻了出去，我紧走几步，将和黑袍法师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一个拳头。在进门的刹那间，紧贴地面的，充满了生命和灵动的灰雾攀上前方的黑袍，将腰侧装灰石的口袋切开一个口子，我眼明接住五颗掉出来的石头，之后和黑袍人分别走向相反的桌位。

    虽然很想立刻分辨，这种灰色的石头是不是灰石，但此刻的我无法使用魔纹力量，也就只能神作书吧罢。我混在人群，利用夸克的能力，足足掏了六个客人的口袋，这才走到吧台处。

    酒保是个戴面罩，身穿紧身背心的女人，一个所谓的精英法师。上半身除了胸部一带的肌肤，都曝露在空气，显得丰满火热，但是健壮的肌肉以及独特的面罩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女式摔角的选手。虽然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不过从女人的声音和行动来判断，脾性爽快，大大咧咧，却是和富江截然不同的女性，她没有富江在微笑时那种看穿一切的知性。

    酒吧里放着节奏强烈的摇滚乐，女酒保看上去很意这个节奏，动神作书吧充满了契合的韵律感。她用力将巨大的酒杯拍在一个黑袍法师的面前，和啤酒相似的液体迅冒出白沫，在杯口堆积起来，好似随时会从沿着杯壁流下来，然后转向我。我学着那位客人的音方式，叫了同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女酒保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了一下，好似要穿透帽檐和面罩看清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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