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赵元青贪色灾祸起,樊春雨赌气离西园-第2/4页





    村里土匪的勾子(内应)半夜给马财主下了帖,五百大洋赎人,二日为期,过时撕票!

    马财主再心疼钱,也舍不了爱子,何况二夫人觅死觅活不停地搅闹。赶紧筹足赎银,让长子背了上山赎人,临行前大夫人背地里叫过儿子马能面授机宜,大公子上路后开始走走停停磨时间,等到舅舅假扮的山匪赶到,轻轻松松地‘劫’了赎银,扬长而去,马能又捱扯了半晌,方假意惺惺哭着跑回家,早已耽误了赎人的时间。

    不知是靠了什么手段,马骥并没有丧生匪窟,倒与老把头成了磕头的兄弟,马骥记恨家人舍命不舍财,遂放出风来说自己死了,一心一意做了山匪。

    马财主经不了人财两空的双重打击,半年后气绝,黄泉路上做了个糊涂鬼。

    再后来,老把头半身不遂,便把山上的事物交给兄弟马骥,勉强又捱扯了两年,一命归西。马骥便成了二龙山山上名副其实的老大。

    送走了主人一家四口,院子里顿时寂静下来,槐花少了手里的活计,顿时觉得无聊起来,眼见晌午饭还早,何不趁此回家一趟,随手收拾了些主人送给自己的一些半新不旧的衣服,用一个灰包袱裹了,出了门。

    王育自从老婆得了美差,日子不再紧手紧脚,便心生懒怠,忘记了家里缺粮时火急火燎四处做工糊口时的艰辛,日上三竿了,爷儿仨还像三根棍子一样直挺挺躺在炕上。

    家里更是大门不闩,二门不闭,想想也是,就这么个猪窝似得烂家,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呢?。

    槐花进房,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呛鼻的尿骚味,知道儿子们图省事,半夜里又在炕前撒了尿,他们的爹,只管自己挺尸,哪里还顾得上儿子,槐花心中恼怒,恨恨的将包裹掼到丈夫身上。王育梦中正惬意地啃着一只猪蹄,突然被包裹砸醒,没好气的正要开口骂人,睁眼看到老婆爽爽净净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禁眉开眼笑,忙踹醒两个儿子,自破席下摸出两个大子交给他们上街买馃子去。槐花望着两个儿子,跟自己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兴冲冲地跑远了,内心一阵酸楚,这是过得啥日子啊,回头看丈夫王育,立即换了一付鄙夷的眼神,冷冷的问:“今天又不上工了?合着全家就靠我自己一人养活了,你也是个长着鸡巴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怂呢”。

    这些日子,王育早已习惯了槐花的冷脸,心中懊丧,也只能在肚子里暗暗地骂几句‘娼妇’:“呸,还好意思骂我?兴你陪别家男人痛快,就不兴我清闲几日?我这根鸡巴,长着有何用,你不在家它还不就是个摆设。”

    想到自己老婆躺在别人怀里的景象,王育禁不住邪火下行,搂过槐花,欲行好事,早被槐花一巴掌打醒。这娘们钻过主子的被窝,早被富人家的风流浸染,怎么还会看得上土猪一样的王育,若不是两个儿子的牵绊,她甚至早忘了回家的路。这女人后退一步,格开丈夫再次伸过的污手说:“孩子就要回来了,别老不正经的,回头让他俩看见。过会儿先让他俩洗洗身子,择几件衣裳穿上,这都十几岁的孩子了,还光着身子满街跑,丢不丢人啊。”

    王育欲火中烧,又不能发泄出来,气得咬着牙,心里发狠,想想自己手里没了银钱,只得把怒火强压了回去,重新换了一张笑脸问道:“今日里咋就半晌不热地回家来了,东家开饷了?”

    槐花恨恨的说:“钱钱,就知道伸手要钱,我能屙钱呐,谁知道我在赵家做得多累,要不是今日太太回娘家,我会有空回家来?”

    说着话,自大襟内袋里摸出两个大洋,扔到炕上,嘴里说着“算计着花”,扬长而去。

    待到怂男人穿好衣服追出大门,槐花早已没了踪影,王育嘴里恨恨的骂着:“这年头,啥世道啊,狗日的娘们儿,自己的男人还动不得了”。远远看见赵春香一步两回头地走过来,像是见了什么稀罕物件似得,一副意犹未尽得样子,看见王育,忙嬉笑着叫哥,说道:“呦,刚刚看见嫂子了,越发年轻了,大哥艳福不浅啊。

    “啥艳福,臭豆腐”王育满腹牢骚正没地发作,见来者搭讪便恨恨的对着他嘟囔道:“好好地娘们儿,自打进了赵家,眼眶子就飞上天去了,赵家真是害人不浅呐。”王育知道赵春香与赵家的过节,自然就把他划归到自己的阵营,有些话并不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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