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初春料峭展寒意,绝色美姝过府来



    赵至青住在西园子三个套院居中的一所,大哥一家在前,汗青居末,三所院子都是座北朝南带抱厦地五间正房,外观上,虽比东院的厅堂矮了点,里面却颇为宽敞,庭院里植了各自喜欢的花木,面目上虽少了点堂皇,却多了些从容与散淡。

    素心爱极了优雅而又不张扬的西府海棠,至青便于院子里植了五棵,这几年没少在它们身上下功夫,眼见着树苗一年年伸张枝桠,终于有了开花的迹象。

    海棠树下摆了张躺椅,素心挺着七八个月的身孕,懒懒的歪在上面,早春的料峭南风,更兼院子里寒湿的地气,使得她迟迟换不下身上臃肿的棉衣,行动更显迟缓,最后,连一日三餐也懒得出门了,只吩咐月娥做好了送来。

    不单单是身体上有了变化,素心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渐渐出了问题,从最初的紧张慌乱,乃至兴奋,随着胎儿一天天的长大,她的心里慢慢滋生出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地流下泪来,丈夫虽是自己最可依赖的妙药,但又总是那样的忙忙碌碌,白天偶尔想起妻子时,会短暂地回到小院来,却也只是心急火燎的坐上片刻,正似那点水的蜻蜓,与平静的水面堪堪荡出一丝涟漪,便又匆匆而去,与妻子心头空留下更为深切的落寞。终于在一个晚归的深夜,在自己那张奢华的红木雕床上腻手的锦被下,素心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抽抽搭搭的流起泪来,而此时的赵至青正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为妻子描述着自己为赵家会就得宏伟蓝图。

    但妻子的回应竟是一阵难以抑制的低泣,这让谈兴正浓的赵至青不免大为惊诧,回过头,看见了素心梨花带雨的一张脸。

    赵至青惊慌失措,忙不迭起身问道:“怎么了素心,哪个丫头招惹你了,这么委屈?”

    素心因着丈夫的后知后觉,心里更加委屈,几乎是哽咽着说道:”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些日子,越来越难见到你的影子了,”

    赵至青忙为自己辨解道:“柜上事忙,我晚归也是不得已,从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光是这”,素心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说:“刚才我梦见你了,就在我眼前,怎么喊你你也不理我,就那样渐行渐远,我,我害怕了。”

    “嗐!”赵至青如释重负,心里暗笑素心,平时多么沉着乖巧的女人,自打怀了这孩子,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低头柔声的安慰道:“老人言,梦里的事不都是反着的吗?你又何必当真,瞧,我不正全须全尾的坐在你身边吗?”

    “可是一白天,家里除了我自己,连个鬼影都没有!”

    赵至青忽然明白妻子心中的委屈,自从素心怀孕后,大家都知道她素来爱清静,丫头海棠嫁人后,自己一时也没时间雇人补上她的缺,屋子里更加冷清,现在很少在有人来打扰她,就连爱子于捷,夜里也被奶奶留在身边,没想到大家的好意,无形之中却孤立了素心,生生将一个平时温馨的小家变成了圈禁她的牢笼,难怪妻子心里不痛快了。

    赵至青想至此歉意地说:“都怪我思虑不周,冷落了你,明天我去娘那里说说,于捷夜里还是回来睡,白天我也多跑几趟。

    丈夫地温言细语,顿时化解了素心心中的怨气,这个乖巧的女人总是那么容易得到满足,心里重新敞亮起来,想想自己的小女儿之态,颇有些羞涩,无言的将脸埋道丈夫怀里。

    赵至青感受到了妻子对自己深深的依恋之情,不由自主的轻轻ai抚着怀中的她,多么贴心的一个好女人啊,能拥有妻子的这份深情,不正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财富吗?”

    素心突然挣出丈夫的怀抱,理理头发说道:“这几日心烦,差点忘了大事,爹娘前日托人带信说大伯后日做寿,恰逢弟妹怀了孩子,大伯乐疯了,一家人合计着,二喜合一喜,大大的操办一场,我这身子自然是去不了,合着你该走一趟,大伯爱面子,咱不能失了礼,顺便接小六儿过来陪陪我,这丫头信上说想我想的受不了,一定要来,谁知到她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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