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赵秋香的麻杆腿,赵小柒的琉璃嘴-第2/3页





    赵春香自从典了妻,便恋上了石榴,为此没少在这个女人身上花钱,印石榴自然是乐享其成,赵春香便常常戏称石榴为妾,这档口,小七旧事重提,可实真是有些不地道了。

    老大见赵春香驴脸变成猪肝色,知道自己兄弟不但戳到了保长的痛处,还挂戴上了县长杨九五,马上翻了脸,厉声叱道:“小七,合上你的臭腚,这话是你这鳖孙该说的吗?你若还想吃一碗安生饭的话,给我记牢了,安安分分地做一个顺民,别学赵经济,糊里糊涂就变成了西大洼的一堆土馒头。”

    被老大捎带着一顿臭骂,赵春香灰溜溜的离开了铁匠铺,心里暗自发狠,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猪狗一样的土鳖,也敢来嘲弄小爷了,赵文斌呀赵文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怎么就早死了呢?连让小爷报仇的机会都不给,但这些帐定会算到你儿孙头上,小爷有的是时间与你捱扯。

    气悻悻回到西胡同的家,满脸丧气蹬开门,直奔里屋,歪在炕头生闷气,老娘吕氏走过来,絮絮叨叨的数落起儿子:“这是又咋了,半晌不热的回家来,发哪门子风,是谁把你惹毛了?”

    赵春香没好气地说:“还有谁,除了赵家?干了那么多坏事,老天爷还给他家留了条根,您也是,挨了打也不长记性,巴巴的给他们接的哪门子生,巴不得烂到肚子里呢。”

    吕氏听到儿子的话何其地恶毒,气的跳起来,骂道:“王八羔子,你也是赵家的子孙,咋就不盼人家一点好?”

    也就您还腆着脸说自己的儿子是赵家子孙,他们赵家认吗?瞧我这名字起得‘赵春香’,不就是个丫头名字吗,他们拿小爷当人了吗?”

    吕氏走上前在儿子背上拍了一巴掌,“你的名字是老爷取得,那是你亲爹!”

    赵春香从炕上跳起来嚷道:“别提什么老爷,他们赵家的老爷,与我无关!”

    吕氏被儿子气懵了,身子晃了晃一只手撑到炕沿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孽子,都是你不长进,败光了家产,还好意思腆着脸埋怨别人,赵家二奶奶对咱不好吗?你现在吃的用的哪样不是赵家二少爷给的?”

    听到母亲提到赵至青母子,这位小爷顿时矮了半截,再也不愿搭理老娘,只能对着西墙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状元里的小学,经过壹冬地改建,终于有了正规学校的模样,因为是县教育局长一手促成的模范乡村小学,学生又免费入学,故附近几个村子来报名的孩子颇多,这样仅赵汗青一个先生就有些应付不过来,孔局长又特意安排了两个四师毕业的女生过来,,樊先生名春雨,金先生单字华,同来的还有一个是教员训练班刚刚毕业的旧塾师----孟祥富,因为刚刚来到学校,人生地不熟,学校的教员宿舍又没有干透,依照夫人的美意,两个女先生住进了赵家,孟先生家因住在附近村子,四五里地的样子,每天走几步路而已,不必住在学校里。

    每天早上,打更的老头(杜人修,一位颇为神秘的人物,据说在东北做过胡子)按时打开校门,看到孩子们三三两两结伙奔行,更像一群少了鞍鞯的马驹,但只要是进了校门,一个个立马收了身上的芒刺,规规矩矩地安静下来,见了先生,恭恭敬敬地行礼,此时的两位女先生,必是面含微笑点点头,而孟先生,却总是板着脸,目光炯炯,似乎看透了每一个顽童的内心,震慑着他们不要再心存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

    此时的赵汗青,早已开始新一天的巡查,甚至连院里那一片突兀于地面的尖锐的砖头瓦片也都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生怕会伤到孩子。这些正是他性格中的细致稳健之处。

    杜老头提起手中的马蹄表,看到时钟指向八点,马上摇响了手中的铜铃,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孩童立刻分成三股洪流,依次涌进教室,校园里顿时静下来,这时教员室里,定会走出三位先生分别走进三间教室,不一会儿,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便朗朗地传出来:

    他是谁,他是谁?他叫孙中山。

    人、口、手、

    刀、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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