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擎天柱定海针



    扶桑木、噬灵木、抱虚木并称天庭三大神木,魏十七有所耳闻,可惜无缘识得真面目,那漂浮于虚空中的枯木,竟然是一截抱虚木,倒不可轻易错过。

    抱虚木坚硬似铁,浮空渡虚,是打造飞舟的绝佳材料,金茎‘露’亦有些心动,她放慢战车,小心翼翼靠近去,一阵心悸泛起,脸‘色’微变,下意识探出手去,将六辔重重一拽,驷马人立而起,齐声嘶叫。

    抱虚木似有所感,顿为之一滞,不再任意漂浮滚‘荡’,数息后,一道虚影冉冉升起,愁眉苦脸,须发俱白,正是柱石殿供奉丙灵公。

    当日银甲殿与柱石殿狭路相逢,以一斛星‘药’为赌注,丙灵公鲁未已双双出手,本以为稳‘操’胜券,不想杜司陵召出天魔‘女’,一‘吻’灭杀鲁未已,凶焰障天,无可抵挡,幸亏帝朝华未能守住不动心,天魔‘女’溃灭,丙灵公才逃脱一劫。此老的神通手段,魏十七亲眼目睹,震天鞭,蟠龙罩,锦带双首蛇,十龙十虎柱,攻守皆备,手腕老辣,确是一劲敌。不过瞧他眼下的处境,似乎身受重伤,藏于抱虚木中苟延残喘,只能遣一具神念化身‘露’头应答,连这具神念化身,都虚实不定,无以为继。

    丙灵公抬起双眼,目光扫过金茎‘露’,落在魏十七身上,脱口叫破,“来人可是餐霞宫碧落殿轮值魏十七?”

    魏十七颔首道:“丙灵公目光如炬,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无恙‘奶’‘奶’个熊!”丙灵公低声嘀咕了一句,‘胸’中郁闷稍减。魔王天诸魔将联手悍然来袭,柱石殿大难临头,他侥幸逃出生天,藏匿于抱虚木中,漂浮于茫茫星域,屋漏偏逢连夜雨,被那魏十七撞见,运道实在差得可以。不过餐霞宫虽为大敌,这姓魏的当年只是一小小轮值,道行不值一晒,这些年来纵有长进,也高明不到哪里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年老成‘精’,凡事未虑胜,先虑败,当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客客气气道:“魏道友也是明眼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老朽为强敌所趁,龟息养伤,只能遣一具化身出来说话,望道友海涵。”

    “不知是何方大敌?”

    丙灵公道:“不瞒道友,来敌乃是六‘欲’天魔王麾下三大魔将,真身降临,悍然出手,幸赖柱石殿主将其拖住,老朽才得以侥幸脱身。魔王乃天庭大敌,吾辈公敌,肆无忌惮挑起战‘乱’,定是欺我天庭各自为阵,无暇旁顾。魏道友行走星域,难保不撞上彼辈,须得小心提防,老朽言尽于此。”

    不愧是丙灵公,老谋深算,话说得多漂亮,有理有利有节,但凡有些头脑之辈,十有**撕不开脸,就此放他一马。然则魏十七早与魔将打过‘交’道,隐约察知魔王‘波’旬的意图,从菩提宫悍然来袭一事看,柱石殿乃至瑶池宫,摆明了车马站在三十三天外一边,且不论天后是何态度,有何隐衷,眼下柱石殿是敌非友,确凿无疑。

    一日纵敌,数世之患,送shang‘门’来的鱼‘肉’,岂可轻易放过!魏十七将石棍摄在手中,举步跨出极天周游驷马战车,足踏风火金砂,涌身上前,指了指丙灵公,道:“阁下可识得此物?”

    金茎‘露’没由来打了个寒颤,忙驱使战车远远推开,生怕殃及池鱼,屠真对主人极有信心,撑起乾坤宝幡伞,反而飘飘悠悠靠近旁观。

    丙灵公好生恼怒,放低身段,话都说到这份上,还要刀兵相见,这姓魏的是不是没脑子?他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可以拣个大便宜?愈是张狂,愈要谨慎,丙灵公强行按捺下怨气,定睛望去,粗粗长长一根大棍,两头有水云石衣,灰扑扑甚为沉重,若说是天庭真宝,神兵利器,却也看不出来。

    魏十七见他沉‘吟’未觉,哂笑道:“柱石殿业已沦为一片废墟,金冠子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丙灵公瞒得过谁去!”

    丙灵公骇然心惊,连声问道:“你……你……你是从哪里听闻的?”

    “亲眼所见,何须旁人言说。丙灵公蜷缩在这抱虚棺材里,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来来来,试一试吾这大棍,若挨得起,便饶你逃去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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