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少年的拔刀 陆



    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很好,大雨倾盆虽然有点坏心情,但前方好歹还有一名姑娘。

    自己也读过一点小说,小说中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凶徒颇为脑残地喊着狠话,男人就该一言不发地冲上去一记鞭腿,然后轻而易举地收获姑娘的芳心。

    可看着晚烟平矫健迅猛的动作,孤不语默默地替凶徒大哥悲哀了一下。看样子倒是后面的三个大老爷们的芳心更适合被斩获嘞。

    一行人正是孤不语小队,所幸只是简单的信号问题,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虽说很奇怪,但都不重要。夜鸣与晚烟平在一栋湖边别墅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一直按兵不动,直到全部人马汇合,好歹体现出了一点暗部人员该有的素质。

    信号在汇合后立马恢复了正常。

    孤不语缓缓靠近了木屋一层的门边,朝贴在墙壁边的晚烟平比了个战术手语:进攻

    晚烟平一言不发地踢开了木门,人还未冲进,六口飞刀已呼啸而过,呈品字型封锁了敌人可能出现的一切角度。

    孤不语跟进。

    QBZ——95的准头对准了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身影。一柄飞刀被他咬在口中,另外四柄则被他津津有味的把玩,挽出一个又一个美颜的弧度,飞刀切开空气就好像微风拂脸而过,既温柔又可怕。至于另外一柄飞刀就刚刚贴着他的头顶。

    晚烟平失误了!外面是大雨倾盆,空气极其湿润,里面却是不一样的空气湿度水平。飞刀从外面射进,穿过两个不同的环境,角度以及速度都会稍有偏差。她错了,不管是怎么计算,她都无法百分百准确射中目标。不管是以外面为标准还是里面为标准,都是错的。可开门前,大家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就是一个玩飞刀的人该做的,开门的一瞬间不管她是像个中二少女一样闭眼感知,还是其他朴实的方法,开门的一瞬间,她就应该得知一切信息,空气的湿度水平,敌人可能所处的角度,位置,距离,一切的一切。然后才是出刀,留给她的感知时间也许只有一秒,也许不到一秒,但都该在某个危险的时间点之前出刀,决不能给敌人反击的时间和空间。

    出刀时就该凶狠无情,刀刀毙命。

    可他们面对的是未知的环境,又怎么可能万无一失呢?那柄飞刀就贴着黑影中男人的脑子,柄尾高速轻颤,发出弦鸣,仿佛嘲笑。

    他压根就没去管它,那柄飞刀。

    在它看来,每柄飞刀都带着自己的使命而来,这柄刀是伤不了人的,那他就不去管,看也不看。

    “暗部后勤司产的飞刀,后勤司以打制铁器而闻名,他们习惯于称呼这种飞刀为‘溅婆罗’,是地道的顶尖飞刀,每柄飞刀都是传世之宝啊。贫僧笑纳了。不知来者可为客,客则请坐。”黑暗中的人影起身,看不清神态地一字一顿的说道。

    晚烟平看了看孤不语,孤不语沉默以对。

    对方不动手,这边的两人倒也颇有默契地听他把话絮絮叨叨地说完。

    对方见对面不言语,竟豪爽地笑了,那笑声竟带着几分真诚。

    “既是客,则请坐。”

    他拍了拍手,灯火刹那间便从远至近地一一亮了起来,而后从二楼走下了一位低眉顺眼的黑衣男子,他提着一整套茶具踏着木屐吱吱呀呀地走下来。

    孤不语和晚烟平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他从黑暗中现出身来,竟披了一面血迹斑斑的袈裟,他堂而皇之地坐下,好似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与之前躲藏在阴影里的人判若两人。

    “袈裟上的血,倒是有些年头了。”他摸摸自己的光头,仿佛要拂去很多年都不曾打扫的灰尘。

    “既流自己的。”他语气冷然“也流别人的。”

    孤不语一言不发地从作战服袖口中抽出一把标配的黑色长刀,有一米多长,样式古朴自然,看铭文应是后勤司打造。

    孤不语指着那个和尚的头,“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人是不是你杀的。”

    “贫僧若说不是,施主可信?”那个和尚淡然自若地接过黑衣男子泡好的茶。

    “安徽的太平猴魁,过去可是贡品,口感香浓清爽,要不要来一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