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兔死狗烹



    朝堂之上群臣议论纷纷,有的大声说着自己的高谈阔论,有的悄悄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君流殇一身白衣冰冷的站在一旁,高贵清冷的样子和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四周有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嘴里念念有词的细碎声让他不耐烦的黑着脸,年轻俊美的脸上像是凝了一层冰,空气霎时冷得冻人,匆匆而来的慕子衿刚进来就察觉到异样,这骇人的冷意显而易见是自己那位好兄弟制造的,看了看四周,那些刺人的目光实在是嚣张,这些个大臣总是不知道收敛,流殇的父亲英年早逝,他们一群老臣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少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慕子衿暗自为他打抱不平,目光看向君流殇,一袭白衣清冷的他目光深沉,薄唇轻抿显示他此刻的心情极差,也是,换成谁都不会有好脾气,正想过去跟他说话就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众臣齐刷刷的恭迎声,慕天临威风凛凛的走出来,龙袍在他身上有了一种霸气张扬的气息,他坐在龙椅上,目光皆是睥睨天下的雄心,中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在殿内弥散开来,

    “众卿平身。”

    “谢陛下——”慕天临一眼就瞧见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君流殇,他发现这个少年的气质越发的沉稳如玉,犹如深藏在雪山之巅上寂然的宝玉,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浑然天成,像极了某个昔时的故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肃杀。

    “流殇今日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差。”君流殇单膝跪地,抱拳道:

    “臣无碍,谢陛下关怀。”慕天临狐疑的扫了眼垂着头的众臣,脸色隐隐透露出不悦,

    “是不是刚刚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流殇可是我西昌战无不胜的战王,又是朕最为倚重的义子,若有人再出言不逊,休怪朕不饶他。”一句话不怒而威的话让那些说君流殇不是的臣子抖了抖,但看向君流殇的目光嫉恨更盛,慕天临不易察觉的冷笑,君流殇感受到身后越来越多的带着刺的目光,心里的失望又添了几分,慕子衿有些担忧的看向跪在那里安静的君流殇,又看了眼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父皇,心里备受煎熬。

    “今日可有何要事禀报?”君流殇闻言收起情绪,抬起头,冷静的汇报了昨晚收到琏州请求支援的军柬,众臣一下子炸开了窝,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殿内一下子喧闹起来,慕天临面色不好的清咳一声,众臣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安静下来,慕天临淡定的支着头,没说话,一直安静站在文臣之首的刘文相这时问道:

    “敢问战王爷,为何琏州发生这等大事,琏州的守将却不传书给陛下,反而先传书给您?这是为何呀?”刘文相一针见血的将此事撕开一个口子,从中想反映出君流殇比皇帝更得将士的信任,果然有他的带头,那些一直跟随刘文相的臣子也开始附和,君流殇不知道刘文相执意说这事究竟安的什么心,琏州的战况不是更为重要吗?

    “琏州的守将赵越可能觉得臣派人支援更快一些吧,毕竟事出紧急,现在当务之急是派兵去琏州支援,保卫我西昌疆土,刘文相还是不要再无中生有了吧。”他暗示刘文相不要再信口开河,无事生非了,谁知刘文相装作听不出他的暗示,反而轻笑一声,不瘟不火道:

    “战王爷莫不是意思是陛下还不如王爷让琏州的守将信任?陛下派兵不如你君流殇快?”他老奸巨猾,三言两语便可给君流殇扣上罪名,

    “你这是断章取义,陛下,臣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没有不臣之心。”慕天临深邃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君流殇,他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流殇快起来,朕自然相信你忠心耿耿。”他的话让君流殇松了口气,

    “谢皇上。”他刚起身,慕天临便坐起了身子,话锋一转道:

    “那你告诉朕,你派了多少人去支援?”

    “臣派了玄影十八骑。”一句十分自信的话让慕天临不经意皱起了眉,他很不喜欢君流殇这种盛气凌人的自信,他的神情落在了刘文相的眼中,他看了眼身后的人,那人立即指着君流殇就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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