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猜不透的,下-第2/4页





    管家弯腰恭敬回应:“老奴明白,不会出差子。老爷只管放心款待白相爷便是。”

    白时听着这话先是一愣神,随即心思恍惚了一下,一丝猜疑猛然涌心头,起了疑心却没流露出来,也什么没说。

    高俅看到来查抄的禁军无论士兵还是将校都面有忐忑甚至惊惧,他知道这些官兵忧虑的怕的是什么。

    他可是三衙太尉,真正的禁军老大,实际也是京畿军区三军总司令,直接管着禁军的生死荣辱,不是白时、耿南仲等位置高权力大却无法直接干涉军队的相爷。这些禁军奉旨随白时不得不来抄他的家,自然心害怕遭到迁怒。

    这斯眼珠子一转又对禁军道:“国难当头,朝廷正需要众臣鼎力奉献之时。本太尉忠君报国,更为报君恩浩荡,此时正要做个表率。我说抄仔细不是反话,没别的意思。尔等只管认真执行圣命,不负君恩即可。我决不会事后迁怒尔等。”

    这话说得慷慨激昂,颇有一身为国为民急君王所急的正气情义和当代名臣的视金钱如粪土的大度睿智非凡风范。

    禁军听了吩咐,心多少放松了些,恭应一声遵太尉令,井然有序老实跟着高管家入内查抄去了。

    这些禁军,尤其是对高俅为人了解更多的将领原以为也是场面话高俅那么说说,哪敢看到抄到高府有什么好东西抄走什么,连动都不敢乱动,更别说乱翻,连一眼能看到的东西要不要收了拿到院子也得看高管家的神色才敢做决定。不想,高管家却真的是带他们查抄个仔细,不但把面的钱物全让禁军搬走,而且主动打开内库等地方任禁军查抄干净。

    白时这边。

    高俅坐陪着请白时喝着茶聊聊。

    他问了白时和童贯问的相似的问题:“白相,这几日以来,你怎么看海盗?”

    白时只微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这次连叹气都没心思叹了。

    到了此刻,他不但猜不透海盗,猜不透蔡京的如山财富到底去哪了,连无赖子高俅的行为也有点看不透了。

    关于查抄,童贯、耿南仲、张邦昌这种主动交一点应付应付的行为才是正常的。

    高俅?

    白时看得出,这家伙是真的在表现无私奉献,这却是不正常的。

    且不说高俅的为人,是这种舍家为国的表率行为,以高俅的习性和惯常行为模式,他怎么也不会如此慷慨出风头。

    哦,你高俅忠君爱国,把家产主动一下全奉献出来了,你高俅是伟大了,表现出色了,可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等若是不跟着一样积极慷慨地把家产全一下掏干净了,岂不是显得我等不忠君更不爱国了......

    以高俅不一般的官场悟性,按理是决不会干这种损财出风头却最招人恨的官场最忌讳事。他这次怎么会如此不智......

    但随后不久,白时多少明白点高俅为什么一反常态敢不顾忌讳地出风头了。

    高府是真的查抄得干净,但抄到的财特却并不多。

    珍贵玉器等总共能折价十几万贯吧,按说也是笔惊人巨财,不少了,但高俅是谁?

    一个趴在待遇最优厚的军队——禁军近百万人身吸血的军事长官,光是以前役使禁军从事各种劳作挣得钱足以让高家发大发了。

    高俅家怎么算也绝对是大宋富豪榜前十的人物(不算王族),甚至能排进前五,可眼下抄到的却只这点?

    原来这狡猾的泼皮无赖是早有准备,事先把要紧的主要财富都不知先转移藏匿到哪了,这会儿才表现得那么......

    白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看清了高俅,也理解,但瞧着堆摆在院子的那点财物,心却越发沉重。

    本指望填大窟窿的蔡府没查抄到预想的成果,这本让海盗勒索形成的大坑远远无法填,最有钱的高官权臣再如此......至此才抄了这么点钱财,怎么才能填海盗那的大窟窿?这可怎么办呐......

    他觉得看懂了高俅,但高俅实际是真的奉献了全部家浮财。

    在追剿海盗时,在密州,他被海盗俘虏过,虽是至今天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当时到底怎么个事,但家财却是在那时被海盗实打实勒索干净了,象白时猜测的那样,高家财产确实是事先转移了,却是早早转移去海盗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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