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好黑的黑棋



    在黑棋世界中,战斗双方的实力都是站在大陆的巅峰,按道理来说,这等层次的修行者交手举手投足间便能使山河破碎,大地都随之颤抖。

    可事实上,石台上无比安静,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沙风以外,连呼吸声都弱不可闻。

    这场战斗是纯粹的光明,与漆黑的夜色之间的较量,无声无息,若不是看见黑袍的胸膛还有起伏,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过去。

    他没有死,但是正在逐渐变的虚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正在发生怎样的变化。

    每当星牢被浓郁的金光削弱一分,便会有一片比浓墨还要漆黑的丝雾从天而降,将破损的星牢修补。

    同时,黑袍的血液,连同血肉,都在朝着鲜红的颜色变化,就仿佛这座星牢,是以他的血肉为代价而形成的一般。

    黑袍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不是常人。

    修炼已经遗传上万年的黄泉法,在做到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筹备后,再经历无法想象的巨大痛苦,便能让修炼者拥有匪夷所思的治愈能力,只要体内的气息不灭,那就是接近不死的存在。

    现在,黑袍越来越像一个常人。

    可对于他来说,这却是最大的不正常。

    不过也是,堂堂国师,就算只要拖延住最后一年的时间,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国师,哪能是这么好杀。

    ...

    贤一撑着手靠在岩石旁喘息,同时说道:“怎么办,我们跟丢了。”

    他看着的是唐君墨和红衣二人,那这句话自然是对他们所说。

    就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前,趁着贤一与唐君墨交谈的功夫,眨眼间他手中的禅杖便不见了踪影,不管在周围如何寻找也没有结果。

    三人回到了原地,就是在地面有一团血渍的地方。

    “虽然我们已经尽力了,可这可是个大麻烦。”唐君墨苦着脸看着贤一,说道:“等会要是大长老来了,我们怎么说?”

    天色已经完全漆黑,虽然这处离的长安城远并没有下雨,但还是让人觉得闷热。

    “对啊,这可怎么像大长老解释。”贤一皱着眉,伸手抚摸在冰冷的岩石上感觉到了些凉意,但内心却是越来越烦躁。

    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还不知道,但用许龙虎的脑袋想也能想到不简单,要是因为他们的疏忽而误了大事,还说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后果。

    红衣冷眼看着他们两人,面无表情,倒不是说幸灾乐祸,而是在她看来,这样一种因为没有解决办法而生出的焦虑情绪,不仅没有任何帮助,还对身体有害。

    她是个活的严谨的人,认为恼怒烦闷这种情绪都是无益,也没有意义。

    但严谨并不代表拘谨,也不代表谨慎卑微,所以红衣每一天都过的很自在,全凭自己的心情喜好做事。

    就像她与贤一并没有交情,但现在想帮一下忙。

    她想帮,于是她就真的帮到了,因为她是红衣,不仅做任何事情都有理由,也很有道理。

    “你右手旁三寸有一颗棋子。”

    贤一听到这句话后茫然望着红衣,然后才转过头来。

    是黑夜,又没有月光,那么他们周围绿色的杂草是黑的,巨大的花岗岩石也是黑的。

    岩石上有一个点,融入了夜色中,却又十分不协调,格格不入。

    “好黑。”

    贤一捡起那个棋子,凑过眼前后打量了许久,确信比自己见过的所有棋子都要黑,于是发出了这么一声感慨。

    唐君墨也看着他的手心,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贤一的额头上本来是没有皱纹,但蹙额的次数多了,便生出了几条横线。

    他沉吟片刻,又仔细揣摩过后,缓缓开口说道:“这应该,是一颗棋子。”

    唐君墨原本期待的脸色变得凝固,红衣冷笑一声,说道:“傻子。”

    这种冰冷的语气自然不是打情骂俏的口吻,若是寻常男子还真不敢反抗,光是听过红衣那名头和所行事迹,再暴怒的脾气也会暂时安静下来。

    贤一不是不怕死的勇士,可还是轻蔑般的瞟了红衣一眼,开口说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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