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又遭拳脚



    她想不通的是,当初道昌药师给她看的养气散明明味道与这瓶一模一样,明明其中没有掺杂任何其它药物,为何倒出来就成粉末了?

    忽然想起道昌药师伸进怀里时一闪即逝的黑光,难道说是幻术?可如果是幻术,为何那粉末倒在叶子上时,叶子却没有腐烂?

    他给中毒者们所服用的药材中,前二十一种以毒攻毒,与他们体内的蜂毒相抗衡,却到底都是凡药,不能清除,那么他所说的养气散必定就是那些人体内的灵力会顺着伤口流出的关键。

    凤九鸢的直觉告诉她,道昌药师之所以既不让这些人立刻死,又不替他们解毒的目的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潜伏在城主府,寻机加害城主,一定还有其它目的……

    她揉了揉太阳穴,心道: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就连那个豢养尸母的人也已抓获,食人蜂之事到此为止,想不通的就不想了。

    不过虽说尸母死了,那些人的尸毒已停止再发,但那些尸毒根还残留在中毒者体内,这终究是个祸患。

    可是她修为有限,这儿又不比科技发达的现代,可以利用仪器来分离并提纯血清……若是找药灵来帮忙,他的气色已经不胜从前,这样耗损神力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起身走出屋子,朝阎罗大人的客房走去。

    穿过别院的中心小花园来到阎罗大人的门前时,阎罗大人的房门正好打开,差点就与凤九鸢撞了个满怀!

    见是凤九鸢,阎罗大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算是稍稍睁大了一些,他双手负到背后稍稍俯头看着她,“你来,又是为了让我取下你头上的珠花?”

    “不是。”凤九鸢抿了抿嘴。

    阎罗大人闻言,心中的紧张算是卸下了,不禁莫名地兴奋,“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凤九鸢将手中的黑色瓷瓶拿给他看,“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

    次日清晨,凤九鸢一起床便揉着脖子坐到梳妆台前,直感觉头皮痛得厉害,摸了摸头顶,才想到昨夜睡前发髻没能拆开。照照镜子,竟发现自己睡了一夜后发髻居然没有半丝凌乱,记得昨日望幽阁楼中阎罗大人在她头发上施过的法,难道那讨厌的阎罗大人想让她从此以后就顶着这发型一尘不变了?

    想到此处,她漱了漱口,洗了把脸就要去找阎罗大人。刚打开门,一抹高大的影子便来到了她门前,除却阎罗大人还能有谁?

    他将手中一只白玉瓶递到她面前,“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

    “这么快?”凤九鸢将信将疑地拿过来揭开塞子嗅了嗅,“难道你……一晚上没睡?”

    阎罗大人见到她略有愧疚的面色,心中不禁略有欣喜,嘴边似笑非笑,看向别处道:“你知道我的身份,睡不睡觉对我来说,不影响什么。”

    凤九鸢将白玉瓶放入怀中,抿嘴一笑道:“谢谢你啊!”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但回过头来见阎罗大人还不走,于是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阎罗大人略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事了。”

    转身刚走几步,凤九鸢忽然追了出去,阎罗大人欣喜地转身,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说。

    凤九鸢确实有话说。她道:“对了,这个珠钗……它昨天救了我一命,谢谢你啊!”

    紧接着,她又道:“只不过,你可不可以帮我将它取下。昨夜就是因为它,我的发髻拆不开,一夜都顶着这个头发入睡,血液循环不通畅,早上醒来头皮可痛了!长此以往,我非要疼死不可!”

    “痛?”阎罗大人伸手到她的头顶,凤九鸢以为他是要帮他解开施在珠花上的法咒,却没想他居然帮她揉了起来。

    凤九鸢深深吐了一口气,推开他的手瞪着他道:“你到底给不给我取下来?!”

    阎罗大人见她变了脸色,双手负背挺立着,侧目不看她道:“不取!”

    凤九鸢咬了咬牙床,“你取不取?!”

    “不取!”

    凤九鸢又被阎罗大人给激怒了,暗地里喘了几口粗气,忽然之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面色也变得灰败,转过身一边往房内走,一边可怜兮兮地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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