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二章 甘祭祖拙试青天 县太爷巧断财案



    县太爷继续说道:“这种结果不仅使禽兽免遭劫难,更使牧大年在失‘矢’以后,以及背弃诺言的情形下在监牢里躲过‘兽穷则啮’的恶果。

    幸亏那位古稀大人深谙玄学,清楚禽兽魂魄最怕监牢里的戾气,这才用那点皮肉之苦,保住牧大年这条性命。”

    当牧大年走出牢狱的时候已经失去狩猎的能力。尽管不能在以狩猎为生,却保住了一条性命。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甘祭祖不解的问道:“猎户以打猎为生无可厚非,那么多猎户,为何只有牧大年遭受‘兽穷则啮’的厄运?”

    “本县曾在牧大年卷宗的附页上,看到古稀大人留有这样一笔:牧大年自得神弓神箭以后,依仗箭锐弓强,无论禽兽老弱、不管禽兽孕哺,不问禽兽伤残病弱,尽皆杀之,以致共愤。

    因牧大年的妻子极其贤德,常以钱财怜贫惜老,所积阴德全部庇佑到牧大年身上,才使他初年得以平安。

    当牧大年妻子所积阴德,不足以庇佑其凶残和暴虐带来的“兽穷则啮”的恶果时,便恶梦连连。只因牧大年命不当绝,才有了背弃禳保时所发誓言而被收监避难的过程。”

    甘祭祖好像已经听明白了县太爷的讲解,欣然到:“多谢青天老爷,这回小子对小伙伴们就有的讲了。小子已经没有问题了,求青天大老爷看看俺爹留下的宝剑及这副画卷是啥意思?”

    迟叶生看了宝剑以及画卷一眼,说道:“宝剑意味决断,故此你父亲让你把宝剑呈给本县,便是寄望本县公正决断此事,这一点毫无疑问。

    至于这幅画卷所指,待本县参研一番之后方不会有误。宝剑你们带回去,画卷留在本县这里。你们母子回家听传就是。”

    宁氏母子二人回家听信,迟叶生也回到后堂,他一头扎进书房,细细斟酌起画卷中的寓意,以致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

    迟叶生注视着画卷画面,目光在肖像和小楷上来回游荡。时间一长,他便把精力全部用在了两行小楷上。于是,不停的小声默念两行小楷,便成了他暂时的习惯:旧镜倦容照,屋内固当之;归属寄厚望,妾子主保佑。

    迟叶生默念百遍之后,目光又回到画面上,他突然发现画卷中铜镜里映照出的宁氏,满脸的憔悴以及疲惫的神态,正应第一句“旧镜倦容照”。

    皮包骨头,手按腹部的甘祭祖和宁氏憔悴的神态,正与家徒四壁的窘状相当,也应了那句“屋内固当之”。

    画卷中孜孜不倦读书的甘祭祖,由第三句“归属寄厚望”充分体现出他把改变家中这种窘状的希望,寄托在了书本上的。

    最后那句“妾子主保佑”,或许体现着甘祭祖的父亲,因不能再呵护爱妾、幼子,只能把这对母子的平安、幸福,寄托在主保佑之上的那种无奈,又或许是激励儿子,告诉着这儿子“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由此,这个主或许是指科甲及第。

    迟叶生拿诗句与画面对照以后,得出的第一个结论便是:诗句是画面的真是写照。整幅画卷又是宁氏母子二人真实生活的写照。

    一时间,迟叶生只有对这母子的同情陡增,却看不到这对母子的希望。

    尽管如此,迟叶生对甘财主分家所采取的方法是非常赞同的,也认可只有这样分家才能保全这对母子。他还相信甘财主留下的这幅画卷里,定然有个公道在里面。

    坚信了这种分家结果,是甘财主违心无奈之举之后,尚未参透画卷含义的迟叶生,便产生了一个以此画卷杜撰出一套说词,为这对母子争取到一份家产的念头。

    于是,迟叶生便在参研画卷真实寓意的同时,也在胡乱拼凑着语句,寻找着杜撰说词的契机。

    画卷上的四句话原本是两句一行,可当这两行字被迟叶生变成每句一行的四行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画卷中的神秘,瞬间被揭开。

    兴奋起来的迟叶生用手猛然拍了书案一下,随即起身走出书房,舒心惬意的在庭院里漫起步来。

    第二天,迟叶生并未派人传宁氏母子到县衙大堂,而是派差役把宁氏母子直接带去了甘府,并叮嘱甘祭祖带上了那柄宝剑。迟叶生则带领一班差役直接去了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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