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榆木梁奉辞伐罪 弓允平贪心丧命 3



    弓允平家的两间新房,不到十几天的时间便已竣工。公允平的夫人站在新房房内,抬头看着新落成的偏房梁檩,当看到这些梁檩比自家正房使用的梁檩还要扎实的时候,对弓倍成选料的眼光赞不绝口。

    弓允平也附和着妇人说道:“虽说倍成小气,过日子的确是把好手。你看人家准备的这些梁檩,即扎实又美观。尤其是这架榆木梁,找遍全村也难说再找出第二根。放到偏房上真是大材小用,可惜它了。”

    夫人不以为然,说道:“妇人之见?不花钱的东西有何可惜不可惜的?若不是这些东西,咱这房指不定要盖到猴年马月?这下好啦,过两天,等新房干爽以后,让老三家从正房搬进这屋,咱家总算可以宽快宽快了。”

    很快,弓允平的三儿子弓倍连与三儿媳薛氏便入住进了新房。小两口结婚半年,在正房压抑了半年,这回总算盼着有了自己的空间。

    于是,小两口在入住的第一夜,就像一对久别的小夫妻那样,整个晚上,新房里都被哼哼唧唧,呻呻吟吟,颤声柔气给充斥着。

    几天过后,两人被压抑了半年的情欲,完全得以宣泄之后,才带着极大的满足,开始在温存中品尝温柔带给的感觉。

    一天晚上,薛氏趴在弓倍连身上吸允着他的肌肤,弓倍连则微闭着双目,双手在薛氏赤裸的背上轻轻抚慰,就在两人呼吸将至急促的时候,突然一阵女人欢娱的呻吟声,由远而近飘忽而至,转瞬便清晰的钻进了夫妻两人的耳朵里。

    弓倍连明显感觉到这个呻吟声像是一位中年女人发出的,因为呻吟声不仅浊重放浪,更透着一种对男人欲望挑逗的故意。这种放浪,绝不是才谙人事的新婚少妇能表现出来的。

    起初,弓倍连以为是幻觉,并未在意,而是深情享受着薛氏的温柔,可当薛氏也听到这种呻吟声并被这种放浪吓得藏身弓倍连腋下的时候,弓倍连才确定这种声音并非虚幻。

    就在小夫妻竖直耳朵,瞪园了眼睛,左右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亢奋的呻吟声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却又像飘忽而去。然而,这种声音虽然不在耳边,却仍然清晰可见,好像绕梁般并未出房。

    弓倍连在妻子面前尽可能装作镇静无畏的样子,强打着精神点亮油灯,而后端着灯,颤抖着身体,找遍了房中的犄角旮旯,最终也没有确定这种声音来自那里。

    可正当弓倍连转身回到床榻处的时候,猛然被面前站着的人给吓的“妈呀”一声,油灯落地的同时,人也瘫软在了地上。

    当他被面前这人叫醒的时候,才知道这人是妻子薛氏。因为弓倍连离开床榻后,她自己不敢独在床上,便一直跟再弓倍连的身后。出于恐惧,或是怕惊动了那种怪声,她蹑手蹑脚、悄无声息一直跟再丈夫身后,这才出其不意的把猛然转身的弓倍连给吓昏。

    说来也怪,薛氏在呼唤换被吓晕过去的丈夫,却忽略了那种声音的存在,当弓倍连醒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听不到了那种声音。即便如此,两人也是心有余悸,惊慌惊恐的抱在一处,呆坐到天亮。

    夫妻两人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精神自然是倦怠不堪,弓允平老夫妇甚是理解年轻人的生活,所以并未过问些什么。可是,小两口的噩梦,昨晚只是个开始,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小两口要尽人事,那种声音便不甘寂寞、不约而至,一次也不会落下。

    时间一长,小两口也曾尝试对那种声音不加理会,置若罔闻,继续着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那点情欲。可是,每当两人即将交融到一起的时候,影相两人的不再是那种靡靡之声,而是袭向两人的阵阵寒风和寒风中使人作呕的阵阵血腥。

    每当至此,两人非但情趣尽失,就连想温存一下的胆量也不再敢有,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痛苦的对方,苦熬着这阵寒风和血腥自行退去。尽管这种诡异的现象只出现在两人性爱的时候,这便足够使两人崩溃,使两人萎靡。

    时间一长,弓允平的夫人心疼起儿子,对儿媳旁敲侧击的劝说道:“年轻人虽然体盛,那件事也要节制,不但影相怀娃,即便怀上也影相娃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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