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能说的秘密-第2/4页





    毕竟会元身份是个荣耀,自己不能因为他们点了自己做会元就发火,同时也得承担了大部分考生的愤怒,反倒是减少了张家以及主考的压力。从阴谋论的角度看,这种行动的可能性很大。

    李氏看出其心中所想,微笑道:“范公子你想的过多了。其实妾身在京里这么多年,科闱之事见的多了,不管你中不中会元,总是有人会说怪话,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黄榜已挂,再无更易,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服气也没用。公子自身又有才学,身正不怕影斜,拿出文章来也足以为自己正名,何惧之有?再说,区区一些闲言碎语,一如微风之于泰山,难损分毫。公子自己坐的稳当,何必怕别人怎么说。你现在的心思不该放在怎么防范那些小人的口舌,而是该放在该怎么孝敬恩师上。毕竟未来范公子要入仕途,自己的恩师座主,同门同年才是真正的臂助。”

    在明朝,会试得中的称为中试举人,到了清朝就称贡士了。在会试结束,殿试以前,有半个多月时间,这段时间,中试举人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包括到礼部领取公服,预备殿试时穿戴,还要在礼部接受演礼培训。除此以外,要做的另一件大事,就是拜同年,拜房师,拜座师。

    会试的房师座师与乡试不同,两者的重视程度差着十万八千里。乡试座师当时拜了,以后不再来往也没有关系。可是会试的房师座师,乃是范进日后官场上的重要助力,反过来也可能是极大影响。不管是从人情世故,还是从尊师重道的传统上以及维护日后官场上关系的角度,他都得去拜见

    张四维出身豪门,申时行家私亦厚,送他们什么贽敬,用什么礼物,这些都很有说道。李氏笑道:

    “说来也巧,妾身与这两家的女眷都有些往来。凤磐公的正室在原籍侍亲,在京中侍奉的,是他的第三房妾侍。这位夫人亦是一心向佛的,与我很投机,凤磐公的喜好我很清楚。至于瑶公……他的出身你是知道的,不大喜欢家里人结交我们,可实际上避不掉。我这正好有几样东西,是要送他们的,范公子顺手拿过去就好了,包准两下满意。”

    申时行生母是个尼姑,对于和尼姑接触这事确实比较忌讳。可是京师风气如此,他可以保证自己不跟尼姑搭界,但是没办法不让家里人与僧尼往来。尤其李氏本身还有着上层背景,与她的交往是避免不了的。

    于这两家人的嗜好及忌讳,张舜卿实际已经对范进介绍过,可是李氏的好意,范进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好不住道谢。

    李氏道:“拜师拜同门,接下来范公子要忙上一段,只怕不能再像现在一样,每日挥毫。冯大伴再怎么急,也得先让范公子忙自己的事,否则便不近人情了。”

    范进笑道:“是啊,这几日多蒙夫人招待,感激不尽,说实话这里堪称人间仙境,范某委实舍不得离开。可是现在,却是到了非走不可之时。”

    李氏微微一笑,“范公子舍不得离开,只怕这庙里也有不少人舍不得公子离开。妾身在寺里为公子留了铺盖,贵仆住在郑家没什么问题,范公子你等到拜了座师房师,还是回这里住为好。郑家现在每天做那炒肝,院子里想必腥臭无比,哪是读书人住的地方,还是来庙里住比较清净。再说,这里素来清净,直到范公子你来,才有了几分生气,大家都舍不得你呢。”

    “实不相瞒,范某也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只是……万事随缘,人力难以强求。”

    “妾身倒是相信事在人为。我们都等着公子,反正你不回来,你的禅房也是空着,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格住进这里的男子,再不会有其他男人有资格住进庙里。这一点,请范公子记牢。”

    “此间干系范某明白,一出庙门就会把该忘的忘个一干二净。”

    李氏抿嘴一笑,“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不过也不必急,忘或不忘,其实我们……不在乎。”

    这几天时间里,范进始终在忙着画小人书,进这几天笔耕不辍,岳飞传的故事已经推进到了八百破十万之后,岳飞第一次遭遇陷害的情节。存稿在手,天下我有,一段时间忙自己的事不更新倒也无伤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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