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十节(二)



    扒车团伙覆灭记

    扒拉着意识仔细寻找,一时找不到这个稍嫌肥胖的值班员。

    我虽坐过一段时间的火车,但那都是客运列车。

    货运列车绝对是第一次坐,坐到尾部这个像保安亭似的列车车厢里,更是绝对中的绝对第一次。

    于是我就奇怪了,我与这个值班员何来熟悉之缘呢?

    都怪那该死的瘤僵烂抢劫银行给闹腾的,见到所有的胖子都先入为主地在心里问上三遍:他是不是那个在逃的劫犯呢?

    如此想来,我的感觉也有可能来自这种后遗症。

    可我真的好像很熟悉他的身影。

    货厢的节奏绝对是世纪一流的超级重金属,即使戴上耳塞仍然无法与在客车车厢里的感受相比拟。

    用一个词来拟比一下的话,那就是晕震!

    震得人的呼吸都不得不随着节奏颤动,那管心脏需不需要氧气,“咣当”得过了隐再说。

    雷人雷到窒息,那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

    这种憾人心魄的节奏却是没完没了的,我实在忍受不了!

    刚想运气调理一下翻江倒海般狂冲乱撞的气息,我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

    雷霆滥震的车厢里实在是太安静了。

    打量众人一圈,我发现五双眼睛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

    那个值班员坐在值班椅子上喝茶,眼睛定在外面一动不动。

    他们除值班员外一共五个人,就如同车厢的所有构件似地依附在车厢上。

    他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反应,可见他们对这种惊天动地的狂啸的熟悉和适应程度。

    于是我坐正身子,不管不顾暗自闭目调息。

    突然我听见有人在说,“美女,你不是干这一行的吧?”

    “要不陪陪我们得了,在这超级动感中玩,绝对爽*了!”

    “我们很厉害的哟!”

    秧秧的他们五个见我不言语,渐渐到往我身边靠。

    我感觉到有人向我伸过手来想动手动脚,一阵咳嗽把这场好戏咳嗽掉了。

    他们不仅停止搔扰,而回到他们各自的原位。

    咦,这个没注意的老大比我这个睁着眼睛的老大还要老大!

    我赶紧挣开眼睛,循着声音来的地方看去,咳嗽声竟然来自那个有点胖的值班员!

    这得让我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值班员。

    他眼睛定在车厢外面一动不动。

    一定要想办法怎样打破这个僵局才行,意念刚动。

    火车似乎打了个踉跄,“吱呀呀”地好像在紧急制动。

    我赶紧往窗外看去,火车正在爬坡进入山区。

    这个岗亭似的车厢对穿一条通道,没有门,两头各有一个栅门拦着,看外面的视线很亮敞。

    很明显,火车的速度减缓了很多。

    上完坡之后就进入一片开阔地。

    开阔地里晃动着很多人影,人影似乎在搬木头。

    晃过搬木头的人影,便是往车上滚动一卷一卷的钢筋。

    再晃过滚动钢筋装车的人影,就是成捆成捆的布匹。

    田地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东西呢?

    我心里感到特别纳闷。

    这山里头……心念一动,不好!

    这就是扒火车呀!

    我回头一看,那五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有那个有点胖的值班员还在一动不动地定格在窗外。

    我起身想去看个明白,可刚晃晃悠悠站直身子,有声音问,“这位女同志,想下车么?”

    很明显,声音来自这个值班员,可他仍没有挪动丝毫身影。

    看来,这人道行不浅。

    地地道道地装糊涂,我就只好惺惺作态怏怏不快地说,“这么快的速度,怎么下车呀?再说,我下车干吗呀?”

    “你不会跟车,怎么做的调度员啦?你不下车又能干吗呀?”

    该死!这是调度员的制服么,那鬼所长也不跟我说一声,接下来这谎要怎么圆呢?

    “不是,我……他们几个都下车了么?”

    “不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这话充满着威胁的意味,可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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