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八节(四)



    大起底

    隐忍退让,在一定程度上,与犯罪有什么区别?

    一味地退让容忍,恰恰是纵容犯罪喧嚣尘上的重要因素。

    一旦人命关天时再来罪罚,回天生命就匮乏无力了。

    我没想到,堂堂政工主官,竟是这样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又何止是他一个人的事。

    那一堆白骨就真的没有意愿了么?只是表达意愿的方式不太相同罢了。

    一般人是不明白这种意愿表现方式的。

    女方直系亲属来军营闹了一阵子,警察也查了很久,没有任何结果。

    忍受内心的煎熬,指导员也没得到他人的谅解。

    他给女方娘家赔线,给单位写检查,到刑警队做笔录,最后只能把那堆白骨下葬了事。

    一个新婚妻子就这么平白无故在自己怀抱中温柔乡里消失,他内心的痛是无法言说的。

    他的军旅生涯,差一点因为这事而终结,却赶上裁军,把独立营裁编成地方武装警察。

    他不仅没有转业,而且在他指导员最后的任职年限上,有人力保,他才做了几年副大队长。

    同样有人力保,他又重回政工主官任上,而且而升了级。

    退而求其次,他妻子的事,到止就彻底完结了,只是他再没想过结婚的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还在内心忏悔。

    如果他真心悔恨,我则想把那尘封久远的悬案,重新翻出来见见光。

    看他在婚礼上的无意识表现,他是真心的,那么我就要掘一掘那个鬼故事。

    那我就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

    第一,那个几次三番力保教导员的人是谁。

    第二,那个以前的营房是谁建的,图纸又在那里。

    让教导员想清楚再说,但他却毫不犹豫地确定就是他的前任邱克。

    不过他早就退休了,是在市人武部部长任上直接离休的。

    独立营以前有个干休所,现在这个干休所迁到汤泉镇温泉疗养院去了。

    老前辈老伴病逝很多年了,无儿无女地一直住在疗养院。

    于是我明白我该如何行动了。

    我让督察将教导员带回去,签过字后,就算正式移交给他们的主管部门处理了。

    我手上有了师迪刚送来的各县、市统一行动的战果统计表。

    可我只着重看了看那些大量的毒品、军火、走私奢侈品以及特别保建品的资金走向。

    没想到进出的资金竟然会分批分次地逐一走向了同一个方向:青龙岛集团。

    我就有点犯难了。

    我不止一次动过这样的念头,又不止一以地放弃。

    那到不是我害怕被那些人整,而是打草惊蛇不成反被蛇咬就会坏大事的。

    我以前是担心自己人微言轻,还是单打独斗,不但伤不了他们的皮毛,还会把他们惊得从手上溜掉。

    青龙岛集团的董事长由于贷款资不抵债而被限制出境。

    同时,没人敢保证他一旦受惊,限制出境令还能限定他不会消失?

    虽然现在我已经有了见官大三级的尚方宝剑,加上还有整个市委做后盾,我还是没把握。

    只好把这事延后,做成大起底的压轴戏来处理。

    我已经把电厂厂长以及一干管理干部、派出所所长、当地望水镇镇长、相关的三个村主任、工商所所长和一些企业业主起到了拘留所,然后与有关三方协商善后事宜。

    罪不罪罚不罚,那不是我的事。

    只要我有确切证据证明哪些人涉及哪些事,我一律请到。

    东门市场这边涉及的工商分局分局长、湛蓝街办主任、东方街道办副主任、湛和派出所原所长、几个涉事村委会主任一一被我起拘到位。

    中心市场管理会主任、台子公园管委会主任、税务所副所长、城市规划处处长、国防教委办主任及有关官员,也随后凑齐。

    西门市场这里那栋建筑的原业主、街道办主任和已撒了职的派出所所长、卫生防疫中心主任、职业卫校校长等也随后加了进去。

    罚单是不可避免的,至于罚单的内容,最后我还是让师迪去监督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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