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七节(上)



    杨心儿婚事及其它

    出去走走是我用来思考,或者用来泄情绪的最好习惯。这得益于我自小和奶奶吵架后,用出走来消磨过剩的精力,或者逃避责罚或者让她们担心担心。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种习惯,一有什么疑难之事或者有什么难以平息的情绪,我都是在运动中思考解决的办法。解决来解决去,问题永远存在,习惯自然保持了下来。像昨晚那事以及今天这事,都让我疑虑重重,我需要长时间思考,搞清楚问题真象再想解决办法。不过这一次比较严重,我得走很长的路,才能有所成果。

    奇怪的是现在在想出去走走之前,竟然会想要到哪里去走,能到什么地方去走走的问题。这在以前是不存在的事,现在却有了。换在以前,无论大小,是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的,从来都是走到哪算哪。但是现在有了这样的问题,可为什么呀,难道就因为程序问题?那么我被程序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的一言一行都被设计编排好了,我活着只要按程序走就行了?或者说,我的行程的总方向被设定好了,而细节则自主决择不偏离方向就可以?

    不知出走之前需要想好的目的地或者方向的问题,是不是出于程序修正参数的需要,特意强加在我意识里的程序编码呢?我肯定不知道,不然我早把这莫名其妙设定我的程序删除了。没有删除掉的程序中的我还是我自己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不,应该说,这位不知所谓的尊神,这么悄无声息地设定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下一步行动计划?于是他开始修正我行动目的的属性,一改我以前的毫无目的的率性而为任性而为,我自然就可以肯定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

    意思是说他这么费尽心思想掌握我的行动意识,难道仅仅是为了规避我任意妄为造成的损失和可能的失败?我认为他这么做也可能是想控制我的思想替他服务,极有可能是想渗入到我的精神世界里去,让我自主地做他的炮灰,为他挡祸消灾……等等,一切皆有可能!言下之意,我早已经不能自主地掌控我自己了,也就是说我的处境已经到了相当不妙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危险的地步了!可我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无能和不能自己的呢?

    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说,我即便是想爆了脑袋,也是想不出来我刚才所推想的任何问题的,因为我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我只是一个程序而已,程序只能操控而不可能有意识的,否则是会被删除的。我一旦被删除,我就会被人间蒸,连个尸都找不到,因为不存在。我该怎么办呢?我是要在这坐以待毕呢,还是心甘情愿做一程序?我想都不能想,所以我要出去走一走。他既然想知道我出走的目的地,想给他知道就行了。先顺他一程再说,也许能走出一条奇异之道来,而这是不能用想的。

    过一道门坎,我就能在水库边来回走走。碧波荡漾的水面金光闪闪,分明是在唱着自己的黄昏曲。黄昏曲里的故事昏昏暗暗地涟漪出的萨克斯风似的往事,音符水波逆袭中那个被淹了千年的古城,那里曾经流传着七仙女沐浴的神话,至今传说着牛郎强留织女的浪漫爱情。我正是踏着这样的金色旋律,走在油茶林场橙黄的灰尘中,期待来自半边山外的夜幕无穷的宠幸,让黑暗通过我的丝把自己紧裹,送入杨心儿的被窝。

    目前这种状况,像那样的日子,就像牛郎织女的传说一样,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被无边的金色水波荡沉在水底古城的街巷之间,无法得到体检。我想再体验一把这样的曰子,就得悄然穿越到千里之外的十几年前,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而我这突如其来的想法,那尊该死的瘟神,应该是不知道,也是无法理解的。因为此刻,我的内心里没有那种被透明的电磁波干扰的烦燥,于是我就可以借此机会摆脱程序的控制,规避心意泄露,我就可以再自我地畅想一把!

    标志着我已经不可能再有钻杨心儿被窝的机会,是因为种种原因,我被迫休学悄然南下去一千多公外的地方打工。先是在一家电子厂设计程序,后到一家计算机应用推介公司做平面设计。有一个周末,我在一个级商业步行街安装大型广告Led灯箱,撞见杨心儿和她男朋友在步行街里拍拖。我们再次相蓬就像小时候那样一下子变故亲密无间起来,细聊之后才知道她们学院就在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东面四五十公里的邻市,于是我多了一个充满温暖幸福回忆的去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