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十节(上)



    地委当家人被谋杀始末

    风声鹤唳的背景被运用出来的时候,其恐怖吓人的效果是相当完美的,不巧的是我刚好在睡觉。我实在是睡得太死太沉,有人来抬我走我都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好像摇晃在一个闷罐车里。轰隆轰隆响着火车的声音,这到是个很新奇的感受。这么大一个空间居然只有我一个人,这又很蹊跷。我有点犯难,是个什么情况,我问谁去?我如同坐着专列去卫星射场,一路有人保护却又什么都不能知道。那么我就继续睡着吧,尽管没有床铺之类的,照样可以养精蓄锐。

    高耸入云的轰鸣声实在让我睡不踏实,我就在空洞洞的铁皮闷罐里练武。久违的思念在一招一式中连绵不断演示出来,即便是笼子里的鹰仍能摄人心魄。我游走在车厢四周,竟然现同样是轰隆声也有不同种类的轰隆声,听得我很是奇怪,就不免多走游了几圈。火车我坐得不多,但看得很多,像今天这样黑乎乎看火车黑乎乎的车厢内壁还是第一次。黑乎乎的感受,不太好上心。我真心希望,还是不上心的好,因为那样实在太有损火车的形象。

    月黑之夜,火车亮着灯,喷着白烟,鸣看愤怒的气笛,轰天震地似冲向隧道,是我自幼对火车的敬畏记忆。现在只剩下轰隆轰隆的节奏和黑乎乎的风了,其它的只缘身在其中而寻它不见。感觉不爽,我却又偏偏还要继续不爽地感觉下去,这是有人强加给我的。这个谁都知道,不用我解释。至于是谁强加给我的,我也只好学学这火车似的表达节奏:不知道呀不知道总是不道就是不知道!烦不烦?我整整烦了一个通宵,连个顿都没捞得上打!

    黑乎乎地疯狂地疾驶了这么长的时间,路程估计已经过一千公里了,似乎还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难不成真有人想把我送到沙漠戈壁滩,遣送出地球村关入太空集中营不成?谁有这么大能量,是不是也要我表达一下荣幸之致的感激之情呢?可我该向谁去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呢?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牛气冲天,这冲天的牛气原来是被火车闷出来的!火车好像真的停了,嘀嘀的哨子声和红绿灯光交相辉映着。

    杀猪似地吼叫着,火车在脱勾倒运转向然又挂勾。轰隆隆之音远比重金属还重金属,心脏不堪其重,几乎就像碎成一盆血肉模糊之物时,最后火车终于又开动了。这次火车好像是往一条岔道上驶去,而且越走越远。我真的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被什么人送去什么地方要去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串联了的信息系统还管不管用,我也没敢去试试什么音效,我估计已经出了覆盖范围。不过就算还能起点作用,我也想去试也试不了,轰天震地的声音谁盖得过它呢?

    人在这种情况下,看来只好认命了,就像长途运输在闷罐车里的猪一样,慢慢等着挨刀吧!谁料想我刚潜伏进来,竟会遭遇这样的处境?心理准备不足难免有些气馁,但要像肉猪一样被宰,那他们还得磨一磨屠刀才行!我通过车厢大铁门边的小小缝隙,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情况,竟是连绵不断的山峦叠嶂,火车好像在吃力地爬着坡上山!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自出生以来只有三次离开远州的记录,而且每次都是坐火车,而这一次是最最悲催的一次,如同下地狱!

    于是我就想神曲里的地狱,如果真的被这么一列牛气冲天的火车开进去,地狱还能是地狱吗?那些炼狱的灵魂还能继续接受惩罚?不会吧?他们连意识领域也不放过?这可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要是郝老师在这就好了,他一定会好好给我补补课。他一定会让我加强意识领域的修养,把一切不纯净的意识都潜移默化掉,让我成为一个思想强大的人,但他去了哪里呢?我一想到他我的心就好比刀绞一般地痛,一念到他我就想哭,我只好总是撇下他另作它想。

    花开的季节自有蜂蝶追捧的气氛,花谢的时候自有流水相伴的景致!我在这孤苦的闷罐车里自有我苦闷的心思,但这一切都抵不过对制造罪孽凶顽的仇恨!可这一切都好像被闷罐车外的风吹得干干尽尽,只剩下钢铁般坚硬的存在在铁轨上轰天价响着,吞天吐地般轰隆隆向前滚动着。这就是一种力量,一种要坚持向前的力量!有了这种力量,我还要气馁什么?有了这种力量,我还担心什么?我应该重新做好了准备,一切随机处置,师弟的上级赋予了我这样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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