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六节(上)



    左平生情杀案档案

    情难尽更难禁,每每回想起左洪的遭遇,我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撞到了什么鬼。好好的车停在那里,平平安安地在搅拌站上班,只不过是吃个早点,就让他把后半生吃得空空荡荡一穷二白痴痴呆呆,没有了任何人的意识。他的记忆全局限在那个空空荡荡的演讲大厅,所有人都可以在那里表演一下神魂颠倒的魔鬼杰作,让他在漆黑的晚风中冷笑。没有情感的笑容,和猴子猩猩们的笑脸,会不会是一回事?我想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想知道。

    到底是什么鬼人这么灭绝人性残害同胞同族呢?他到底想干什么呀?我实在无法想像这是某些所谓的人的行径,可我又实在挖不出他们潜藏的非人观念。我只能见一个抓一个,让这个美好的世界多一缕阳光少一番罪孽,直到我抓不动为止。当然,前题是我得有这样的权力。权力这把刀用不好,更多的左洪恐怕连精神病院都没得去住了,而只能去太平间呆着等待火化,来世再为人。

    深切地体会,有时候我也很难把握真实的含义。我之所以那样说,到不是因为我觉得,住精神病医院就一定比呆在太平间好,更不是说去太平间等待火化就一定会比住在医院强。我只是强调,一切犯罪都要被消灭,所有罪孽都能被铲除,人才有人的世界!可要怎么做才能清本溯原,找到真实的人之世界呢?那三哥们都不在身边,想讨论一下都找不到人。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一下就感染到了左洪孤寂的冷笑。

    处在跟踪和调查的所有人都在忙碌,忙碌得把我这个头冻在冰库里,这滋味真不好受。师弟去忙他的责任和义务,我则离开网吧,独自去河边走走,就当自己溜溜自己这个不知所谓的宠物吧!河岸边能有些什么呢?最能让我想到的就是孔圣人的“逝者,如斯乎!”。其次就是下残棋,可我又总是没时间。再其次就是喝茶听弹词,可我又觉得自己还没老到那种程度。最后就是钓鱼了,不过我实在没那个耐性。

    便是如此,我走在河边就不再会有我什么事,我只好溜溜我自己。好在河风中浓重的鱼腥味,可以让我想象成鱼,可以自由地往大海里游!可从鱼的本性来说,鱼喜欢上水而不愿意顺流而上,我又只能自己放牧自己了!转了一个来回,我还是回我的网吧去吧。我在网吧里可以睡觉,也就可以神游!神游似乎更适合我的性格,多维的时空经常可以让我为所欲为。我刚躺下,架起的二郎腿也只不过是摇晃了三下,铁蛋正在使劲招呼我。我懒懒地问他,干吗呀?

    见我心情不太好,铁蛋迟疑了半晌才跟我说,有一个情况,不知该不该说?这时,我的二郎腿已经摇了三十多下了,便柔声地回他,什么该不该的,有情况就快说。他却吱唔了好一阵才对我说,我真说不清楚,你最好是自己亲自去一趟,也许就明白了。好家伙,他什么时候学会踢皮球了!我不耐烦地说,要我去一趟就去一趟,把地址过来吧!我收起大概晃了一百多下的二郎腿,便提着手包出门而去。走出门外没多久,就离精神病医院不远了。

    刀架在脖子上,这是想干嘛呀?这个该死的铁蛋,不会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要荣幸地完成三进精神病医院吧?警察正在完全彻底地审查甄别医院的每一个人,这个时候要我进去,不是给他们添乱吗?到底有什么事,竟然说不清楚,还非得要我亲自跑一趟?该不是要我去尝尝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吧?该死的玩意儿,经常那么不靠谱。说不清楚什么事,总不会连个名字也说不清楚吧?我看他是欠收拾了,得空是得好好整理整理他一下!

    血流如注意味着什么?有警察在问那个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那人竟毫不理会。我不动声色混在人群中当一名普通的观众,没惊动任何人。我先看个清楚再说,别到时候又弄出个笑话了,那种滋味很不爽。这时候,人群中有了各种疑窦丛生的新动向,于是就有了各种各样猜测应运而生。我记录不下这么多人的古怪言行,但让我感兴趣的不多,只能勉强构得成“有”这样一种状况。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个人,时不时地要求警察放了他女朋友,否则他就不活了,让你们这些警察后悔一辈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