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十二节



    还是那一片红

    枚仔把《梦里轮渡》给我,要我给他斧正提意见,我大为奇怪。“你不要郝老师给你斧正指导,要我给你瞎辦有没有搞错?”“锦哥不行,他太传统而且思想有点僵,看不到什么闪光点。你是局外人,思想如刀,很能砍人。”“哦,弄半天你找死,可别让我操刀呀?”“找什么死嘛,最多放点血见见红。”“那你也别找我!”“我就放你这,干不干是你的事。”

    仔死你个死仔,还赖上我了不成?我现在刚分文理班,新加入的同学有一大半我都不认识,我自己都忙不过来,还管得了你的事?要我操刀我把你跺成肉泥!我把文稿往旁边一扔,对着文稿说,去死吧!一个月后,我把情况混稳定好,这文稿就眼巴巴望着我呢。悔不该当初把那小说整成《风清扬小说里的种种境况》,让他上隐了!我闲下无事溜一遍,吓我一跳。

    的士入住远州的确是件红火的事,可跟枚仔的文章有什么关联,就因为有片相同的红叶?那我只好把这红叶摘下来,可别跟好精儿的小红搅在一起。要我砍就从这砍起,不愿意拉倒,我才懒得劳这神呢。经历得多就会有梦,梦做得多会不会又重新经历?我怎么会突然想问枚仔这个问题,应该是审问《梦里轮渡》才对。经历得不如意,就像法海屈盘在蟹壳里不动?

    红得不见血哭得不见泪走得不见路,沉闷压抑得就好像这桥建立在自己心上,不论经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经历得实在是太不如意了,才会在蟹壳里屈盘成个永远,这就是法海之梦?他就没想过如何把这个梦渡向梦境之外呢?这就是他总要在梦里轮渡的根由?那个法海似的人就太孤单了,可与《玻璃女人》有何干系?枚仔的文章实在不好弄,不弄反倒明白清楚。

    叶不经意飘入心底,心里就会漫出一片深秋。不知道枚仔在搞什么鬼,似乎总把心思埋藏心底,十八层厚都不止。他又偏偏喜欢写出来给人家看,又百分百不让人家看明白,这写得还有什么意义呢?又如何跟人家交流呢?心灵之桥又如何架得起来呢?所以他也就只能总在梦里轮渡。嘿嘿,看他孤独得发毛的样子,真该弄出去晒晒太阳,回头我又觉得不是这样的。

    不是艳阳不当秋,秋啸三昼滚红袖;今休独出白头坳,坳头红秀风口就。看看,他这短短二十八个字就充分描绘了他这种状况,我可以用六个字来概括:还是那一片红。好在他没有凸显某一片红叶,不然的话,嘿嘿,我可就要磨刀霍霍挥向那片红叶了。我还要去看看好精儿的伤势,草草挤兑挤兑一下他就完事。他拖着伤腿上课,不知他顶不顶得住,我要去看看。

    挂面吃起来真就那么舒心顺溜酣畅淋漓?我真想去尝尝,可我跑到学校他却在果园,等我赶到果园时他在地里干活。我把他拉回屋,“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能不能听话一点?”“我听着呢,我没那么娇贵。我蹦个给你看看?”“拉倒吧,伤筋动骨的事是瞒不住我的。”我一边给他换药一边仔细查看,真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我真得感谢老天赐予的荧光粉。

    在那飘浮的还是那一片红,仅仅是某个人的,亦或是某些人的春怨秋思?我都暂时无法顾及,我让他躺在踏踏椅上,我去弄了些方便面下锅,折腾出两踠面。我不会做饭,炒个蛋炒饭还经常糊得一踏糊涂,所以我在来的路上买了些卤菜,对付一顿。他伤是没问题了,腿部各个部位受力都正常。我担心的是养,不注意会二次受伤。我招呼他睡了,才踩单车去学校。

    树是灵魂的安乐窝,我已想不起这是谁说的话。好精儿就是我的树,是我心魂永远的家。只是我这个家没有安乐窝那么老实,等我一离开他就下地去干活。他骗我可不是我胡编瞎猜的,他在我草头女王的领地里,一举一动都是有底可查的。他也知道他骗不了我,有意把时间掐到我坐在课堂上听讲才开始骗我。我无可奈何,由得他胡作非为吧,但愿一切平安无事!

    上上签签不到上上运怎么办,没人跟我说起过,我是不会有什么印象的。我不将自己的命运脱离手心交出去,更别说什么签定的虚拟运程,好精儿也不行。先不管什么命运一体,我们得朝一个方向努力,奔一个目标而去:幸福。我想去看看红叶,我们两人都没空,只好在心里想想。心是无羁的风,动情起来难免夹沙卷物,欣赏起来有点混杂,总比签什么命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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