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节



    风清扬小说里的种种境况

    我双手托着玛瑙,是不是就有大侠风清扬托着夕阳的那种存在感觉呢?我不知道,这个金庸笔下的大侠变成了谁,又何以会成为一个作家,在我们这个市级晚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与我如此亲近的小说。在风中禅理的夕阳,是不是就是我手中静怡的玛瑙呢?我思考着一种存在,就把小说的意象词攫取出来,弄成这么新奇的情感宣泄历程,映托着我的某一种心境。

    那么他是谁?屏蔽在我的视线之外,竟左右着我屏幕内的一切,真是够神的。意象似乎把古今中外的一切全串联着,又好象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判断、下结论。这个能做到如此之善的人是谁?我多方追踪打探神秘的风清扬,他还只是文艺副刊里的业余作家风清扬。我什么都没弄懂却踏着他沉闷压抑的节奏前进,前面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地狱还是天堂?

    那种很悠悠然地被走进去的露珠,会不会闪烁着一种什么花红酒绿,让梧桐疏影藏在一种红红的黄昏之中呢?那一路排过去的路灯,绕着梦魂引导魂灵走过去晃过来,却一直想要往那灯光照不着的地方,黑漆漆地深入过去,永远不间断地深入过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虚飘飘的。我得有一块根据地,来耕耘自己每一天的风雨雷电,追逐一种天崩地裂的震撼。

    摇晃自由的舞步穿梭在包厢里,寻找街头巷尾的花红酒绿,的确有点老土不适时宜;流水戴上面具,在拧开的水龙头里弯曲涌动着一栋豪华别墅,这个珀斯一定酷嗨了。十字街口徘徊的梦幻狎着春天的光焰,冲向田埂之中的水雾之中。我该如何明白,父亲的骨灰盒要怎样安放在枕边,才能让那个红红的枕头成为我美丽的避风港湾,才能把一年绿过一年的荒草地变成我古朴的伊甸果园?一个女儿捧着一杯红土,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开荒拓土,被一个官司滋长成一片废墟。

    我看见子夜时分曾经有一声叹息:女儿在家吗?两个乒乓球和一家士多店,夹杂着东西南北中,迎来好大一场雪呀!所有的一切人影都背负着火炉里的希望,从山顶悬崖边上滚滚而下。红红的竹子噼里啪啦在白雪纷飞中崩裂开的,正是我此刻心中压抑的心声。呼吸隔着玻璃遥望白云,瞳孔即在玻璃里面也在玻璃外面,而红色的烟雾总在窗里窗外日夜穿梭。

    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杂货架子上有一个相框在哭泣:由她去吧,让她走吧!漂浮的足迹消失在高过膝盖的丝茅草,早就红红地枯萎殆尽。有一点火星就可以燃烧的整片草原到哪里去了,那红红闪烁的火星儿又飘到哪里去了?不断挥舞的锄头挖出几只红眼绿草蜢,忧心砍完就不再存在的红松小树林,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之中是否全都安然无恙?

    桃树花开满天粉红的时候,桃树底下那粉红粉红的红蜻蜓是否还在豇豆地里,微微颤抖着希望和爱情?是否还在扇动着桃花般红红的翅膀,挑透黄昏那永远挑不透的思愁吗?只是那漫天飞舞的红红的蜻蜓此刻又飞到哪里去了呢,怎么就能忘记不断撞击我昏黄的脸庞了呢?每一个雨后的兴业是不是还要到火车站去等,那一个永远都不想回家的女人呢?

    女儿那双红红的小手,高高举着迎风飞舞着的红丝围巾,是不是早已经亮透了明净的天空呢?饥渴劳累了一夜一天,是不是真的还有力气去揭开锅盖呢?好在那红红的玛瑙挂在脖子上总算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但那红红的爱情信物,还会不会在旷日持久的申诉中苏醒呢?七星湖里飘流着的红色小船还能不能找到那个系着红布条的红柳树呢?

    大红花轿摇晃着记忆记忆成断桥的时候,红色心字符就成了他人礼仪和幸福的微笑,我就只好背着那条红红的绳子绕成的福字圈圈儿,在微笑和祝福声中独自攀爬。山顶高高在望,涧水细细长流,谁在哄哄哭述着二胡呢?夜晚从没有间断地呼唤着人们,向着那黎明走向黄昏,我却发现人们从黄昏走向黎明,而时间刚好相等。

    这又怎么可能,红红的衣裳汗湿了也泪湿了,与让红红的衣裳再干再湿的时间,是不是也会刚好一样长短?我不明白,红色的电话卡插在红色的电话亭里,怎么可能会变成红色的汽车,而且开动着去寻找穿红裤子的她所花的所有时间,怎么就会跟用心去寻找所花的时间一样多少?一切答案或者答案的一切都在街灯红红的灯光里储存,我经过任何一个贴着红红的广告牌的灯杆的时候,斜斜披着红色缎带的礼仪小姐会不会招聘我这个红运当头的贵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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