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四节



    我和铁蛋之间

    红唇帮这个案子所遗留下来的疑惑,我一时半会也解不开更不知从何下手,只好暂时放下。我把自己搁在沙发上,把二郎腿架在玻璃茶几上,双眼不闭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发呆。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有点像,我是在永远等着我奶奶出门,而只要是节假日的时候我就曾经总是这样子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黑魆魆的楼板等着奶奶先出门。

    我奶奶出门永远是一件最不靠谱最最耗时最最最疯狂的事。她老人家出门上个菜市场,也就五、六百米的样子,她能遇上可以列成一、两千米长队的熟人。每一个受人他都能和他(或她)聊个天昏地暗,唯独我一个人除外不在她可聊的队伍当中。她老人家还有一举世无双的绝技,那就是每每跟人家聊完天(百分百是别人聊完了)之后,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干嘛。

    她总是要跟她聊完天的人提醒她老人家才能买到菜,才能安安全全顺顺利利回到家。所以只要她老人家一出门,就是我老人家(今天这个词用得太多被自己感染了)行动的好机会。嘿嘿嘿,不过今天我可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何况她今天到底会不会出门跟什么时候出门一样样吃不准。今天的事很重要,我不能这样干耗着,我得争取主动。

    关于对我奶奶的描述,我说的很有可能有些夸张,但我就是这样子希望的。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子的话,而且是每天的每天,嘿嘿,她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我的事了,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干自己想干的一切了,O(∩_∩)O哈哈~!我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今天,我想就是绝佳的机会,一旦有了想法我就会决定马上去做,这就是我自己!

    我把散下来的一些发丝往脑后溜溜,再把自己的仪容仪表稍作整肃带上必需的东西,把头探出门外看了看没见着奶奶的身影,便穿过房过道斜进我弟弟的房间。我和刚才他烦我起床说有好东西送给我一样,再一次漠然地把右手伸得老长老长都快触到他的鼻子了。为了感谢他不说是什么东西害得我猜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想了很久的摩卡空白套件,在伸长长手的同时多奉上一个“拿来”!他做出一副很委屈很受伤很无奈的样子,一边从床边拽过书包,一边说,“真不该告述你!”

    “嘿,试试?”话一说完,我把手挺得更长还让几根手指动了动。他慢慢地从拽过的书包最里边的夹层里抽出一个光碟盒子,砸在我长长地挺得有些不耐烦的手掌上。“给!”随后他再补上一句,“又去他那儿去玩?”我只是回以他神秘的一笑不置可否,便不予理睬似地径自出门,当然还得晃过过道里奶奶的目光。

    我用食指母指轻轻捏着光碟盒子的一角,这么上下来回甩动着,跨过门槛闪过我家厨房那个大木窗,往左拐过屋角绕过电线杆后,我才有时间把盒子塞入自己的口袋。我侧头往左拐再往右走十几二十米就是东城巷,距离东城巷巷尾就不远了。在巷尾再左拐,经过铁(路)小(学)就到了马家园,马家园的第二栋第三排第五号就是那小子家了。

    说起他来,嘿嘿,也是怪事一桩。他本人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的奇怪结果,而我与他的相遇也是怪事一件。他姓魏(我就管叫他畏,畏光畏水畏空气畏与人接触),他父母给他取名叫铁牛,魏(畏)铁牛,让我不依不饶生生改成了魏(畏)铁蛋。铁蛋他那白皙皙胖乎乎的样子,简直就是活脱脱一咸鸭蛋,哪有一点黑底白花干硬如铁似的铁牛的影子!

    再说人家铁牛早就名花有主在我心中永驻,我坚决地坚决不许他叫铁牛,否则我就变着法儿折磨她倒腾他,看谁斗得过谁!不管她父母如何用酸甜苦辣百味杂陈的办法对付我,我就六个字“不许他叫铁牛“!

    既然要我训练他回复自然习性重回人类社会之中,因为他实在是太胖我首先就让他减肥,然后再在训练方法千方百计糊弄他让他吃尽了苦头,最后是还要在精神上意识上不断打击他一定要他们屈服。我知道他们家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太没有耐性了,实在是一点耐性都没有,只要我坚持跟他们打持久战,他们一定会把名字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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