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罢官

    而上面批下了公文：“外河堤坝工程，经过了前任官员的修葺后很牢固，多次经过黄河汛期也没有出现问题。你到任后，就应该事先做好预防水灾的工作，加固外河堤坝。但是你并没有这样做，现在黄河水位有所上涨，就立刻绝了堤坝，被洪水冲开了一道口子，这是你的失职所引起的，经过讨论后，决定先摘取你的顶戴花翎，限期一个月修复外河堤坝。”

    赵志成大人看完处分决定后，就笑了笑，对赵夫人说：“这是外放的官员常遇到的事情，我还是想得开的，夫人也不必介意了，倒是办理限期一个月修复外河堤坝的事情要紧。”于是就传出话下去，现在就动工，自己立刻驻扎在施工现场，和官员们一起带领那些民夫、衙役，大家一起连日干了起来。大家看见赵老爷与大家一起同甘共苦，也就卖力地干了起来，果然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外河堤坝被修复完工了，虽然不能说是多么地坚不可摧，但是比起前任偷工减料的工程来说，已经是加倍的牢固了，一边完工，一边就通报上去，请上级派人来验收。

    但是屋漏偏逢连日雨，刚刚完工不久，就一连下起了半个月的大雨，黄河的水位又开始连续不断地上上涨了，而那些上级派来验收的人员见势不妙，也就不肯马上去现场验收了。而黄河的大水又从别人的上段的工程 之处决了口子，大水下来，甚至又淹没了外河堤坝，赵老爷急的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只好连夜向上面如实禀报了。河台总督大人得知后勃然大怒，就批注：外河堤坝刚刚一完工还没有验收，就塌方了，其偷工减料可想而知，你听候发落。

    一边派人来接管外河通判衙门，一边又派人把赵志成押到淮安侯审。那来人取出文书给赵志成看，上面写着：“将赵志成革职查办。”赵志成被看押了起来，赵志成倒是没有惊慌失措，只是说：“这黄河上游的堤坝决了口，上游的洪水冲了下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虽然不能说我毫无责任，但是我没有办事情的本领，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了。”赵夫人吓得泪流满面。赵老爷安慰夫人：“夫人，事已至此，害怕还是哭泣都没有用了，我走后，你也连忙赶到淮安，租房子住下，再慢慢地等候我的消息。”

    赵志成和押解他的人上了路，赵夫人在衙门里也待不下去了，就连夜带着行李和家人，也追到了淮安。赵志成被押解到了淮安，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情节，就在衙门里面收押，被追索国家赔偿，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清官，没有坐过牢，就安排赵志成在一个土地庙里面居住下来。

    赵夫人到了淮安，那里敢去驿站住，只好在一家旅馆住下了，这时候，身边的家人大多数树倒猢狲散了，就留下了几个老仆人和丫鬟无处可去，只好留了下来。赵老爷被安排在土地庙住下了，不至于受苦。而那座土地庙一共有两间小房子，赵老爷赵志成住在了里面那一间。外面的那一间白天见客人，晚上给随行的家人和仆人们打地铺。外面还有一间草棚，也就是用来烧饭做菜，烧开水而已。赵夫人在在一家旅馆住下了，租了旅馆的几间房间，幸亏是个别院，还能够分出一个里里外外来。但是那官府要求赵老爷赔偿的银子是五千零伍拾六两，而后任的外河通判衙门的通判又经常来催赵老爷还债。赵老爷为官一向是两袖清风，现在一时半会的那里能够还的上，没有办法只好写了家书，让佣人梁启超带上回家将自己家里面的庄园田地等房地产变卖抵债，又写信给自己的一些学生，托他们帮忙，让他们张罗，去凑够这五千零伍拾六两的外河通判衙门的赔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