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访麦家



    危严是个军人,把对部队的深厚感情都寄托到了一双儿女的事业上,还有就是这条名叫大黄的军犬,用来养家看院绝对安全可靠,只要遇上歹徒,一定百分百保障主人的安全。

    麦芽见大黄的犬牙又大又尖,在月亮下闪烁着银光,而且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闷响,只要它严肃审视的时候,让人心生胆寒。

    危杏杏听到动静,远远就喊了一句大黄,大黄虎虎生风地接到门口,扑在她身上又亲又抱。

    “这闺女,老爸还风尘仆仆的呢,你怎么不叫句爸爸听听?!”危严对与狗混在一处的危杏杏不甚满意,露出了吃醋的神色,麦芽突然发现原来危严只是平日严肃些,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长辈,连狗狗的醋都吃。

    危杏杏嗲嗲地唤了声:“爸,你回来啦!”又抱着大黄摸了又摸。危严彻底放弃了,转向麦芽,“可以走了吗?”

    麦芽点头,“有了大黄在,歹徒肯定不敢造次!”对留守家中的三人又嘱咐了一遍,这才和郑怡夫妇出了门。

    半路上,遇上了出门请阴阳先生的麦阿大,危严叫住他:“阿大,麦家出什么事了?”

    麦阿大眯缝双瞳看清了逆光而来的两大一,当看清来者的身份,哀恸的神色被愤怒席卷:“麦芽,你对你姑姑做了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麦芽茫然而不失锋芒地抵抗道:“我应该做什么吗?”

    月光下麦阿大的脸蒙上了氤氲的黧黑,残留着哭泣的泪痕,扯硬了脖子:“不是你在香秀洗脸的胰子上做了手脚,她的脸能烂?她的脸不烂,你奶奶能死?”说着便扑上去扯麦芽的头发,被危严一个翻身反剪住了手肘,疼得嗷嗷直叫。

    “什么?我奶奶死了?”麦芽脑海刹那空白,那个曾经对她刻薄寡恩、动辄打骂的老人,前段时间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不是说坏人都不容易死吗?怎么翠姑没有遵循这个规律,就这么蒙声不吭地走了呢?

    悲伤与惋惜布满了她的神经,两滴硕大的泪珠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在冰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哼,你少猫哭耗子假好心!你才十岁,就害死了爷爷奶奶,把堂姐送进监狱,又把大姑的脸毁了容,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做得出来?”被危严制服的麦阿大像困兽般,向麦芽伸出言语的利爪。

    语言的暴力几乎伤着了麦芽,瘦弱的身体微微一震,陷入了一瞬间的迷茫与忧伤:“是我吗?”

    郑怡暗暗地抓了她一下,毫不掩饰对麦阿大的怒意:“麦阿大,说话要讲证据!你也知道麦芽才十岁,你指的那些事,是一个十岁孩子做得到的吗!你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事儿,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胡说!麦芽做不到,那我女儿也才十三岁,她又怎么能做到?”激烈的情绪让麦阿大的面容在月光下很是狰狞。郑怡竟一时语塞,把挽住麦芽的手紧了几分。

    危严以军人独有的严谨和冷静,打破了焦躁的气氛:“要相信警察的判断力,姐妹俩都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警察没有包庇的必要与可能。”话外音是他相信麦芽是无辜的。

    麦阿大眉心猛然一沉,“哼,你们是一伙的,当然要为麦芽说话。”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很有威慑力的话语后,麦阿大放弃了抵抗,也让他得到了自由。

    麦阿大狐疑地瞄了三人一眼,死马当作活马医,把麦香秀的脸被毁、母亲被气死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麦芽大惊,天下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她前脚刚从麦家水井处经过,后脚就发生了麦香秀脸被毁的事?仔细回忆着那天下午,一路上并未见到什么人呀?

    “芽,你怎么了?”郑怡摇了摇发愣的麦芽,眼神中有一种叫做怀疑的东西在。

    麦芽忙摇摇头,“没什么,事情不太简单。”

    危严问,“你是想到了什么?”

    麦芽不能说,如果让麦阿大知道出事前,她绕着水井、水管走了一圈,还听了麦香秀的墙角,肯定搬石头砸自己脚,忙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

    从麦言入狱的时候起,麦芽与大伯麦阿大的关系,就注定水火不容,血缘的纽带是薄弱的,尤其在恩怨情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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