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尸体被人动手脚



    却不想麦小芽不但对了手印,还摸了摸青黑的皮肤,顿时抹出一块青白斑,露出了皮肤,麦小芽的手指也沾染了一层青黑色,取到鼻前闻闻还有一种植物的青涩味道。

    “这些手印不是我的,是涂上去的!”麦小芽胸有成竹地对一众刘家后人说,淡定地从棺材上爬出来。

    刘家人对死人说不上敬畏,但至少还是害怕的,见麦小芽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容模样,都后退了几步,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怪物。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刘勇惊疑不定,全然没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气势。

    麦小芽在众人眼前摩挲着两根青黑的手指,“瞧,这种青黑根本不是打伤后的淤青,是涂上去的颜料。”

    麦小芽凭借前世对草药的了解,依稀记得有一种树脂能使人皮肤呈现青黑色,涂在死人皮肤上,做成淤青混淆视听。

    这种树脂叫树漆,在白云山上并不多见,因此很多人不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是树脂??我看是你逃避责任的把戏,又想拿什么歪理邪说忽悠我们!”刘勇扯直了嗓子。

    从大家的神色看得出来,一屋子人都有类似的疑问。

    麦小芽脑子旋转了一圈,树漆并不多见,要在大雾山的绝壁悬崖上才有,而且此去大雾山至少要半日的行程。

    回眸望了刘德全的尸体,麦小芽冷硬的视线中多了一丝潮湿的柔情,“道士择的出殡吉时是什么时候?”

    刘军忙说:“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那去大雾山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难道麦小芽摸到了自救之门却缺乏证据以证清白?难道注定了一生一世要背负杀人的污名?

    麦小芽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都被刘军瞧在眼里,“你就不要整那些歪理邪说!动死人的尸体不吉利,谁会处心积虑在尸体上涂什么颜料?出殡吉时就在两小时后,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谈了事,别让刘老师泉下不安!”

    他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纷纷催促她把事情了了。

    “你害死了刘老师,又当众侮辱他的尸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小小年纪心怎么这么坏?”说话者是刘德全的遗殤,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难受。

    “就是,你害死了我公公,我们全家都靠他养活,你这是要绝了我家的后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对她大喊大叫。

    麦小芽真不知德高望重的刘老师居然有这么多人等着盘剥他,连死了都不例外,挤出一丝冰冷地笑,问刘勇的老婆:“呵呵,你夫妇年轻力壮、好手好脚,不会自己养活自己么?凭什么寄居在刘老师身上?”

    被她戳中痛处的刘家媳妇立马挨着刘勇的腿子,一摊烂泥似的滚倒在地,夸张地哀嚎:“勇头子,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欺负!你不打她我不依!”

    麦小芽唇角呵呵冷笑,连眼睑都懒得抬一下。

    “你……你这个!你欺负我媳妇算什么事?”刘勇见自家婆娘撒娇,骨头都酥了恨不能登时把麦小芽撕了喂狗,方能替他媳妇儿报仇雪恨,说罢便要掐麦小芽的脖子,被麦小芽一个杀人般凌厉的眼神给镇住了。

    “刘勇,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信不信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提到钱果然让刘勇噤声了,眼中露出狐疑的目光,这么说麦小芽是打算给钱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刘勇媳妇暗暗扯了他的衣角,示意他隐忍下先拿到钱,刘勇扬起的手掌在半空中僵持了一刻,收了回去。

    麦小芽高昂头颅,没有一丝怯场,指挥刘德全的老伴儿:“师母,麻烦您帮我打一盆清水来。”刘母大惊,“做……什么用?”

    在场者皆有此疑问。

    “为了替刘老师洗去污秽,也为我自证清白,我必须替刘老师净身。”麦小芽脸不红心不跳。

    一语如同炸弹,在刘家炸开了惊涛骇浪,“什么?净身?你以为你是谁?我爸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就是!你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能让你接触我哥的尸体就不错了,你别得寸进尺!”刘军反对得异常坚决。

    如潮的反对声没有令麦小芽放弃自证清白的机会,她用那双澄澈而犀利的眸子睥睨天下般,看向在场每一个人的脸,“那好,请问是谁在刘老师的胸口化了黑手印?请自觉站出来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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