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死要死个明白



    “放肆,季君昊。你如今眼里是没朕了吗?”

    一开口,龙座上的皇帝就露出杀意,定了“他”藐视朝堂、藐视君王的罪。

    薛芷晴本想依礼跪下,皇帝一定罪,她就索性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冷声反问,

    “父皇……如今是要杀了儿臣吗?”

    殿内传来抽气声。

    养伤时来的杀手,薛芷晴猜不出是谁,可昨夜的,她估摸了个大概。

    这皇帝一直空守着皇后之位,也不让权倾朝野的慕容家嫡女登上后位,他之所以留着三皇子,怕是另有所图。

    因为皇帝看似留着三皇子的命,却从不给予季君昊皇子的尊贵,时时派人盯着,最近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欺辱伤害“他”,甚至由着侯府的人将“他”赶出去。

    对盼望的东西失望了,“他”三皇子就没了作用。

    昨夜若不是这皇帝下的令,她能把“薛”字倒着写。

    想要在重重包围中求生存,所以她今日必须铤而走险的孤注一掷,赌一赌。

    皇帝眯着眼危险的盯着他,一月多不见,怎会这么大变化?

    他怒斥道:“你此时不也是在找死?撺掇兄长在宫门斗殴,丢人现眼,无视朕,无视这朝堂律令。”

    闻言,薛芷晴仰头大笑,声音透着凄厉和失望回荡在殿中。

    几乎所有人认为她这是在找死,皇子又如何?君臣纲记谁都不能无视,这是大不敬之罪。

    唯有恭靖王忆起她在宫外狡黠的表情,不做此想,眼色清明的盯着她,果然听得她再出惊语,

    “父皇,儿臣常常听得二皇兄说,儿臣是个野种,所以儿臣时时轻贱自己,在父皇面前如履薄冰。”

    季君阑大愕,瞥见皇帝对他怒目而视,脊背生出了凉意。

    妄议皇子血统,这是父皇的禁忌。就像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一样,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受,何况他是皇帝。

    哪怕是真的,也不容人置喙。

    “季君昊,你胡说八道什么?”

    薛芷晴冷笑一声,“大皇兄方才还听见了,阑王要如何狡辩?”

    季君玉只觉心中一阵痛快,被这个弟弟时时压的抬不起头,今日终于畅快一回,拱手于额前,“虔诚”的拜下去,“儿臣听见了。”

    皇帝面色由青转黑,风雨欲来。薛芷晴不再理旁的,继续对皇帝道:

    “虽然儿臣怀疑,可父皇又常来怜惜儿臣,让儿臣一个孤煞之命的不祥人存活于世,儿臣心中感念,也许只是二皇兄嫉恨儿臣嫡子之位,才那般说。”

    谁特娘的嫉恨你?

    季君阑恨不得立即撕烂她的嘴,可他不能,皇子朝堂失仪,丢的是君心。而季君昊正如他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能豁出去,自己不能。

    犀利的话锋一转,薛芷晴化刚为柔,眼眶挤出两滴清泪,“然儿臣昨夜被驱离曲阳侯府,流落破庙,经历九死一生,父皇丝毫不见关怀,只道儿臣眼里没了父皇,是在找死?”

    说罢,薛芷晴一甩衣摆跪下叩首,“那便请父皇赐儿臣一死。”

    “……”皇帝额角青筋突起,手中的折子被捏成了碎片,

    这个季君昊敢威胁自己?

    “你以为朕不会杀你吗?”

    信,我非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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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儿臣不惧死,只有最后一个要求,死要死个明白。”

    薛芷晴字字铿锵,头再次重重的磕在地上。

    娘的,演戏演过头了,头好痛。

    皇帝本有杀她之心,昨夜损了那么多人,要不了她的命,今日送上门来,岂会不如她的意?

    一个茶盏“嘭”的从皇帝手中砸下来,在薛芷晴磕下的脑袋前四分五裂。

    “你倒是说说,要如何一个明白?月前你欺凌你二皇兄的未婚妻,今日你又殿上无礼,藐视朝堂,这两条罪足以让你死的明白。”

    薛芷晴心中冷笑,面上却十分恳切的道:“求父皇唤来国师,替儿臣验个亲子结果,好叫儿臣死的瞑目。儿臣……不想背着玷污皇室血统“野种”的名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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