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回忆过往



    去年过年的时候,范君父亲喝了点酒,谈到育儿经,叹口气说当年要不是找人把范君和那女孩拆散,今天他不知道过得多惨。

    范君瞪着眼睛质问他父亲“她被人下药怀孕,是你干的”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不对了,周围人不停地劝说“哎呀都过去了”、“人家早就结婚了,不用惦记了”、“你爸也是为你好”

    范君摇摇晃晃地就倒地不醒,送到医院检查,没什么大碍,他像雕塑一样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三天后对着他父亲说“渣渣养的”

    父亲说“你说什么”

    他就不停地说“渣渣养的渣渣养的渣渣养的”

    父亲当即动怒,扇他耳光,扇一个耳光他喊一声,扇到嘴角冒血,要不是医生护士及时冲进来,没准就被打死了。

    打那以后,无论任何语境下,只要涉及“父亲”这个字眼,到范君嘴里一律是“渣渣养的”,去精神病院一查,医生说这叫替语症,简单来说就是语言中枢里的两个单词被替换了。

    堂哥说“他这真的是心理问题有一回我们去打游戏,他骂对面说这个爸爸,气死我了”

    女朋友想到一件事,“对哦,他和我看电影的时候也有过这情况”

    二伯在旁听着,插了一句,“其实倒也好解决,只要喊父亲的时候心里想着渣渣养的,这不就倒过来了吗”

    堂哥说“可嘴上喊的是父亲,实际上是渣渣养的,这不是更不尊重孝顺嘛,论心不论迹”

    大伯说“可见范君还是尊重父亲的,从小啊比谁都听话懂事,倘若他不尊重父亲,怎么会把父亲叫作渣渣养的哪像他,喊我就是老头”大伯指指堂哥。

    “嗨”二伯跷着腿说,“我就不信这心理问题,一个大男人克服不了,这事呀,其实我们都明白”

    “你明白,我可不明白”大伯说。

    “就跟你小时候挨爸打了之后,去河边悄悄给爸立牌位一样,想反抗又不敢反抗,懂吧”二伯笑嘻嘻地说。

    “我不懂,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你干的事情吧”

    两人讨论的时候,堂哥挑着眉毛对范君女朋友说“我看你不想干销售的。”

    “哪里不像了”

    “干销售的,哪有皮肤这么好的。”说着,用戴着单身戒的食指蹭了蹭范君女朋友的手背,“对了,你卖啥的呀”

    “服务”

    “哦”这声“哦”百转千回,堂哥笑嘻嘻地说,“什么类型的服务”

    “培训呀,你以为呢”

    “加个微讯吧,没准以后我会成为你的客户呢”堂哥开始得寸进尺。

    终于到了吃饭的点,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爷爷看着一桌好菜笑咪咪地说,“好呀,这么多菜,今天好好喝两盅”

    奶奶把筷子一搁,嫌弃地说“做饭的时候没影,一吃饭就回来了赶紧洗手去,打完麻将脏死了”

    一家人在桌子边上坐好,晚辈们给二老敬酒,祝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奶奶笑得满脸皱纹,“吃菜吃菜”

    范君女友小声说“范君,给我拿点餐巾纸,我擦下润唇膏。”

    “渣渣养的,把餐巾纸递给我。”范君自然而然地对父亲说。

    父亲刚刚好转些的脸色瞬间又蒙上一层阴霾,把筷子重重一搁,奶奶说“干嘛跟谁置气呢”

    “妈,你听听,这多难听呀”父亲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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