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次杀鸡

    收拾好之后，黎母让小曹把自己和祁落还有黎璇子送到了最大的一个超市。

    黎璇子坐在手推车里好奇地往四面张望。

    黎母则不停往购物车里放东西，“宝贝儿，你看看，这个可喜欢？那个呢？你说，奶奶都给你买……”

    经过家禽区域，黎母挑了只母鸡，服务生忙接过要给她宰杀，她摇头，“不用不用，杀了那就不新鲜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黎母买了一购物车的东西，还包括一只活蹦乱跳的母鸡。

    祁落拎着两大包东西跟在奶孙两后面出了超市门，上了小曹的车。她甩甩手，白嫩的手指上勒的发红，她揉了揉。

    回到黎家，黎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累死我了！”翻翻买的东西，“哎，我买的那一套青瓷花碗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没有装回来？那一套可是一千多！祁落，你看到了吗？”

    祁落也翻了翻，“好像没看到。”

    “你看，真是，真是的！”黎母直拍手，“怎么把这个忘了？赶紧回去拿，赶紧的！”

    “哦，哦……”祁落只得再次出门直奔超市，到了那儿果然看见一套瓷碗还放在收银台上。

    回来后，黎母看到瓷碗这才松了口气，“这套瓷碗我看着就喜欢，家里的那套换了。对了，还有啊，你现在没事吧？”

    “没事。”

    “没事，把鸡杀了。”

    “啊！”祁落发愣，“我，要我杀鸡？”

    “怎么了？你不会？”黎母皱眉。

    祁落摇头，“我，我从来没有杀过鸡，我，我害怕……那个，刘婶呢？”她东张西望。

    “她出去有事了。”黎母看看钟表，“鸡得慢炖，现在炖上正好等晚上子濯回来喝汤。他现在身体需要补……”

    祁落一听她提这个，头皮发炸，赶紧截口，“那个，那个我，我试试……”提了鸡进了厨房，放在地上，开始烧开水。

    然后，她蹲在鸡的面前，大眼瞪小眼，愁眉苦脸的。

    等水冒了热气，她咬咬牙，一手提着鸡腿，一手握刀，握着刀的手有些抖。

    鸡像是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它拼命勾起脖子，打着翅膀，捆在一起的双腿挣着，力气之大险些让祁落丢了手。

    祁落苦着脸，“我也不想啊！鸡女士，我这是第一次，你多配合多配合……”说着，学着别人的动作，把鸡翅膀和脚都踩在脚下，然后一手攥住鸡脖子，鸡垂死挣扎着，喉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掌心温热的扭动让她好像握住了一根活动的烙铁，她恨不得甩开手，却又不能。一咬牙，闭着眼睛凭着感觉，拿刀就往鸡脖子上抹。

    鸡猛地一挣，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在她的脸上，心里一慌竟然撒了手。

    鸡挣脱了束缚，扑棱着，毫无目的地乱撞，脖子诡异地弯曲着，一道刀口血淋淋的，发出瘆人的咯咯声，而鸡血溅到地上，一滩一滩的。

    祁落慌了神，提着刀跟着鸡跑，从厨房到客厅，又从客厅到厨房。

    听到动静的黎母赶过来，不禁跳脚，“抓住！哎呀，抓住！你看看你，你看你……”

    那鸡实在是血尽了，打个趔趄，又死命地一挣，正好落在她的脚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刷的一声，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接着是祁落如释重负的声音，“终于抓到你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血淋淋的鸡头落在自己的脚边，小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对面的祁落脸上还沾了几滴血，冲着她龇牙一笑。

    黎母翻了下白眼，扶着沙发倒了下去。

    *****

    黎子濯晚上回家的时候，饭桌上放了一汤瓮的鸡汤，碎碎的绿色葱叶撒在上面，香气四溢。

    他本来对吃不讲究，今晚不再喝羊肉汤，他觉得胃口也好了些。舀了碗喝了，只觉得鲜美可口。

    又喝了几口，他抬起了头。

    饭桌上异常地安静，只见黎母面无表情地坐着，祁落也沉默地吃着饭，就连黎璇子也比平时安静了许多。

    他敲敲碗边，诧异地，“你们怎么都不喝鸡汤？”

    两个人同时摇头，祁落挤出个笑脸，“你上班一天累了，你喝吧。”殷勤地又给他盛了一碗，“你喝，你喝……”眼角瞄了下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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