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图书馆

    临市有几家免费的大型图书馆。

    南图一楼是借阅室，二楼有自习的地方。人不算多,　就零星几张桌子坐着人。他们随便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　许呦把书包卸下来放到桌上。

    “那我坐哪啊”谢辞倚在一旁，双手抱到胸前,　“我要到你旁边,　不想跟你对着坐。”

    许呦看了他一眼。

    等会还要教他写题目,　两个人坐近一点应该比较方便。所以她考虑了一会，小声说“你搬个板凳过来我旁边，动静小一点。”

    旁边是落地的玻璃窗,　窗帘被扯到一边，一束阳光投射到地板上,　打出一片阴影。

    许呦从文具盒里抽出一支笔,　她低着头,　冲旁边的谢辞摊开掌心，“数学卷子和答题卡呢。”

    半天他都没反应。

    许呦疑惑地转过头,　看到某人表情很迟疑。

    “快点呀。”她催。

    “我”谢辞从上衣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许呦哭笑不得，接过那张纸，耐心地把皱痕用掌心推平。

    一展开,　左上方鲜红的分数赫然出现，两个人都沉默了。许呦也是第一次有点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考的42分”她试探性地问，还怕语气太重。

    谢辞尤自嘴硬，“反正我比宋一帆高，他才32分呢。”

    “”

    许呦摇摇头,　翻了翻谢辞的答题卡，看他对的一些题目。她心算本来就强，几道题瞄过去，立刻就能发现谢辞根本没有那么多分。

    其实标题栏那个1改成4的数字就很僵硬，很容易能看出来。许呦怕伤到他自尊心，假装没看懂。可是心里又觉得好笑，她又不是他的家长，改分数这种幼稚的行为，真像个小学生

    她压住嘴角的笑容，按动圆珠笔，从一旁抽出一张白色草稿纸。

    谢辞单手托着腮。

    “别发呆，你也拿一支笔，我跟你讲，然后你算，顺便做笔记。”许呦表情恢复严肃。

    “知道了，许老师。”他懒洋洋应了一声。

    她知道谢辞基础不好，就直接放弃了几道比较深奥的，专挑基础的给他讲。

    “这题。”圆珠笔的笔尖点了点，许呦声音清缓柔和，眼睛看着谢辞，“如果直线ax0，与直线3x0平行，那么系数a的值是多少”

    “这一题就是简单的比例法，初中生也会做，我跟你说方法，你自己算”

    许呦以前给小朋友当过家教，所以耐心很好，题目讲得也细致。

    谢辞虽然很多不懂，态度还是端正的。许呦特地嘱咐要他把数学书带上，每讲到一个知识点，就跟他翻出来做好笔记。本来一开始是让他自己写，可是谢辞的字迹龙飞凤舞，又大又丑，写在书上根本看不清。许呦无奈，拿了蓝色的水性笔亲自帮他记笔记。他就负责凑到旁边看，嘿嘿地笑。

    “这题，三角函数，你自己把题目念一遍。”

    “哦已知函数fx4呃，摊x。”谢辞不知道tan怎么念，就直接用拼音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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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呦好气啊，又忍不住笑，拿笔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都不会读，上课在干嘛”

    “”

    题目讲到最后，谢辞答题卡已经记满了密密麻麻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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