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冒险之举



    偷袭是一件古老而神奇的事情,它既是一件坏事,又可以是一件好事。两个人打架的时候,可能偷袭别人是挺不入流的一种做法,令人所不齿;在战时,却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策略,攻其不备,出奇制胜。现在两帮之战,虽无法和大规模的战争相提并论,但偷袭总归是对峙时一种不错的选择。

    但是,敢穿着一身日常装,不加掩饰,毫不避讳地闯到敌方阵营偷袭的,恐怕没几个。无欢和若问敢这样,多少是有点有恃无恐了。

    初晓,是人最容易懈怠的时候。

    清风拂面,更觉舒爽。

    正如清风探查到的那样,此地的守卫极为懒散,昏昏欲睡,甚至有几个人靠着栏杆在打盹儿。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所以,他们只有依靠极快的身法,连续施展他们高超的轻功,才能不被人察觉。

    姜家三兄弟的营帐出人意料地就扎在距离大门口最近的位置上,就像是等着敌人打来让他们当作炮灰儿似的。帐外无人把守,无欢和若问还没走进去,就已经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等他们潜进帐中,定睛一看,三个人都是酩酊大醉,竟无一个人清醒着。地上除了酒坛,还是酒坛。

    嗜酒如命的人,常常也会因为酒而丧了命。

    无欢不屑地踢开了滚到脚边的坛子:“他们恐怕连自己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问的脚勾起地上被丢在一旁的两把刀,将其中一把扔给了无欢:“杀这样的人,我怕脏了我们的剑。”

    不过,那姜家三兄弟也并非完全是个草包,醉成那样了却还是能感受到屋子里微弱的杀意。姜东先醒了过来,一边拍着身边的姜佑,一边晕晕乎乎站起来,顺势给了另一边的姜毅一脚,半睁不睁的眼睛在帐中四处扫着。

    恍惚间,眼前好像是多了两个人,还挺眼熟的。

    只可惜,若问的刀等不到他彻底清醒。

    姜东倒下的时候,眼睛始终保持着微睁的状态,若没有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他的样子就和睡着了没有任何区别。

    无欢也没闲着,手起刀落,直接解决掉了另外两个。姜佑和姜毅都来不及从美梦中苏醒,就一命呜呼了。他把刀随手一扔,简直一刻都不想多碰:“擎苍要都是落在这样的人手里,早晚会毁了。”

    事情解决了,该去找要找的人了。

    二人正欲撤出去,帐外却突然有了动静。

    “有人。”帐子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若问一下子警觉起来。

    两个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缓缓移步到帐帘两旁,来人刚刚踏进来,就被他二人从背后点住了穴道。

    好在,外面并没有人看出不妥的地方。

    无欢认出此二人正是岳镇的副手:“是你们?”

    本还想去找他们,结果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无欢瞧他们神色紧张,先安慰道:“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不是你们,所以你们不必恐慌。”说完,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那二人自知不是他俩的对手,更不想将事情闹大,识趣地并未动手,也没有叫人,只是看了一眼死了的姜家兄弟,顿时心里起了盘算。

    其中一人开门见山,点出对方来意:“二公子和问堂主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不过,我二人能力有限,未必能办得到。”

    虽然这在无欢的意料之中,可他不免还是要多问上一句:“你们怎知我们是来找你们做事的?”

    那人继续说:“如果不是需要我们做事,而我们又刚好可以为公子所用,只怕我们的下场不会比这三位好到哪里去。”

    无欢肯定地说:“此话不假。”

    “所以,二公子有何事吩咐,不妨直言。”

    另一人见无欢仍有迟疑,说道:“二公子若不信,不妨将我们二人一并解决了,收回此处的控制权不是更好?反正姜家三兄弟之死若是让总舵的人知道了,我们两个同样逃不了干系。”

    未入正题,若问试探地问道:“你们帮了我们,不怕蓝帮主怪罪吗?”

    “实不相瞒,我们不怕蓝帮主,我们怕的是蓝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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