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四-第2/3页





    “连本宫也觉得……似乎有些时候,殿下看着本宫的脸,很快就要脱口唤出别的名字了……”

    她紧紧地绞着披帛。

    玉凤不敢再辩,乃顺了萧良娣之意道:

    “莫非……那些贱婢说的……当真是刘昭训?”

    萧良娣黯然,半晌才摇头道:

    “本宫也不知……

    只是觉得殿下心中……似乎笼着一层又一层的薄纱……本宫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到最里边那一重去……

    罢了,只要殿下喜爱本宫,还有本宫所出的孩儿,那本宫便无他求了。

    毕竟……殿下贵为国储,将来又注定是九五之尊……

    他的身边,永远不会缺了女人……

    父亲在本宫入宫前,曾经告诉过本宫。只要成了皇帝的女人,那便不能在乎也不必在乎他身边有多少女人,甚至他最爱的又是谁。

    要在乎的,只是自己是不是最受他宠爱,最受他信任的那个女人便是……

    是故,本宫才要这般努力,成为殿下最信任的女人。”

    萧良娣挥了挥手,似要将一切恼人之事全都挥开,又道:

    “说起那刘云若了,她现下如何?”

    玉凤摇了摇头,跪下,替萧良娣槌着双腿:

    “说起来,这刘昭训也是个命苦的。自从那件事后,她便跟老了十岁似的,成日里只是待在自己宫里,半步也不出,每日只是抄诵佛经,养育皇子……

    其他的,却再也没有做过。”

    萧良娣叹道:

    “可惜这个刘昭训了,身在宝山却不自知——明眼人谁都看得出,当今陛下最宠爱的,还是这个嫡皇长孙……

    不过话说回来,她如此也好,否则本宫的孩儿一旦出世,岂非又是一通麻烦?”

    玉凤会意,便与萧良娣相视而笑。

    贞观十九年三月初八。

    太宗旧疾未平,又得孙思邈之请,乃欲专思保养道。加之李治处事日稳,心思可赖,便诏令朝中,一并军国大事,皆可由皇太子李治决处。乃开太子听政之首道。

    李治惶然,不敢受。然太宗携其手以慰之勉之,李治乃受。

    于是太子旧常每隔一日在东宫处理政务,事毕立时入内侍候太宗药膳,不离左右。

    太宗见太子李治勤勉,益发欣慰,又恐其劳累,着其可暂时出外游玩观赏一二,太子李治辞而不愿出离太宗左右。

    又因素知太宗喜爱书史,如今身在病中,不得亲阅,便着藏书阁奉诸卷而来,太子则每日军国事毕,便侍立一侧,亲以诵之,使太宗听。

    太宗甚喜李治,又因甘露殿西配殿久为太子李治所居,索性将之赐与李治,以为太子别院,使其长居其中伴驾。

    朝中诸臣闻之,益叹太子仁孝,更兼勤勉,实为大唐之福主。然长孙无忌忧李治长时劳累,身体不平,乃意使禇遂良上书太宗,请太宗准太子每十日归东宫一日,一来以慰东宫诸嫔侍之心,二来可与太师太傅等讲道论义,更多有进益。太宗依准。

    然太子李治不日得知,长孙无忌此言,乃因东宫太子妃王氏身负重疾,与家母柳氏见面时,颇有怨言,柳氏乃归告其夫王仁佑,王仁佑又请长孙无忌调之。

    太子李治乃怨恨太子妃,东宫宜春宫良娣萧氏密知,心喜。

    而太子妃王氏得知太子李治知此事,乃为萧良娣密告,心中怒恨不已,竟病体加重,一时不起。

    太子李治心中怨恨,竟再不探。

    太子妃益恨萧良娣。

    这日,无朝,又适逢太子方入东宫与众太子师议道之时,忽传消息,道萧良娣朝早起身,竟一时昏迷,胎中似有所动,太子大惊,急忙起身告退诸师,乃急奔入宜春宫。

    ……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动了胎?!”

    李治一身朱红太子朝服都来不及换下,便急急忙忙乘着小轿,来到了萧良娣所居宜春宫,一入门,便厉声喝问。

    诸侍正在服侍着昏迷不醒的萧良娣,一见李治来,正欲行礼,便见他发了这般大火气。这叫一向见惯了温和待人的李治的诸侍们惊得惶然不已,急忙下伏乞罪。

    李治见状,知道自己也是关心过切,惊着了诸人,便微幑敛了敛火气,问为首的玉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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