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罗衣静靠在水无月的怀中,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一刻她是满足的。

      “无月,你知不知道怀中的这个女人都干了些什么?枉你对她真心一片,而她却想害你,害月族于绝境之地,这一切你可知道?”水尹仲指向罗衣,咬牙切齿道。

      水无月并没有说话,见罗衣身着单薄的寝衣,便脱下外衫为她披上,水尹仲见此动作更加不快,接着又道:

      “你应该知道噬心璧有多么重要,现在却被她偷走,难道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此话一出,水无月依旧没有说话。

      水墨在一旁看着水无月的举动,听得水尹仲都已经将事实说出,也未见他有所动,那种漠视一切的态度,让水墨的心中一惊,不禁猜想:到底是无月不相信所说,还是他本就知道所以不疑惑?

      “无月,你可知道你的身份,是你面前的女人偷走了噬心璧,你还要护着她吗?”宽袖下水尹仲双拳紧握,他知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是他并不知自己孙子也会这般,为了一个女人忤逆自己。

      “噬心真的是她拿的吗?有人看到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在另一个室内见康靖王,有谁可以见到?

      亲证者只有骆时雨而已,这一点水无月深知,既然当日没有拆穿罗衣,让她将噬心璧带走,那么今日也必当守护,因为自己也属从犯。

      话一出,水尹仲满脸失望,水墨的脸色也好不了那里去,他将目光移向罗衣身上,见伶牙之人倚靠在水无月的怀中不发一语,是那样的温顺,这一刻水墨仿佛看到了师叔的水鸿宴。

      原来在聪明的男人终究逃不过感情的束缚,视线总是模糊,除了心爱之人再也看不到其他,族又算什么?当年的水鸿宴不正是为了女人退了族长,过了漫长的等待吗?即使是终不得相见的结局,也终究没有回头。。。

      现下唯一的希望也会走同样的路吗?

      水墨真的看不懂了。

      “那噬心璧放在水府历经百年,却从未有人将它换过位置,不是不想换而是不能换,即使是帝王也不可取,这一点,你该知道,单是那空虚殿也不是常人可去,闯入者有进无出,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放心噬心璧放在那里,可如今却不翼而飞,无月你告诉它是如何不见的?”

      水墨边说边走进水无月,直到走进身侧,他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孙子,迫切希望对方能够自己一个答案。

      常人不知,但是月族的四个长老以及水无月很明白,噬心璧确实常人不可取,因为众人只知道在深渊附近,却没有人知道它具体位置,唯一能够取出的人就只有百年前放置的人,推想起来百年前唯有康靖王。

      所以当日水易寒发现深渊空处之后,才会认定盗者为罗衣。

      这些年他们居于空虚殿之上何尝没有去找,却始终无所获,每次欲念升起都会如罗衣当日一般迷失当中,水尹仲反反复复其各种方法用尽仍旧无果,所以放弃了,本以为会这样放弃,但见到罗衣手上的那个血镯,希望有再次燃起。

      不曾想等到的却是噬心璧被盗取,这怎能不让他生气。

      水墨知道不用自己解释水无月也会明白,只是一时被感情蒙蔽了心所以提醒,本以为有所悟,然。。。

      “夜已深,若不是亲眼见证是罗衣拿取,那孙儿就将她送回屋里了。”水无月面无波澜将罗衣抱起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水尹仲气急败坏喊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女人何处没有,你偏偏要选个来历不明到盗贼,真的要弃月族不顾?难道是梁宇教你枉顾族系生死,还是月重楼告诉你可以背弃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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