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突然造访(为白熊芳的金猪加更)



    上到楚王妃,下到忠国公府的嫡长媳卢氏。

    她手底下教出的弟子,哪怕原本名声不显,经她之手调教,或嫁入侯门或成为王妃,令京中贵女艳羡眼热。

    就拿眼下她正在教授的涂家两位小姐来说,涂曼芬能说成安平侯府的亲事,固然因为安平候夫人与林氏是姐妹。但若无宁先生的光环,哪怕是二房次子,这次议亲也不会如此顺利。

    宁先生收徒条件严格,得不到她的认可,纵然给再多的银钱也无用。从她开始授徒,到现在已经十来年。她的坚持,使她积攒了良好的口碑。

    如今,在京中的交际圈中有个共识,只有贤良淑德的女子,方能有幸成为宁先生的弟子。只要是宁先生的弟子,就是长媳的最佳人选。

    这样选媳,倒是省去了京中老夫人们的脑细胞。可恨宁先生只有一个,她三年才教出一到两名弟子。

    原来如此。

    徐婉真盯着清亮的茶水,暗暗思忖。怪不得听到宁先生的故事时,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总算知道是为什么了。

    这不是现代常见的精英教育、口碑传播吗?丈夫死后,自立女户将幼子拉扯长大,也是现代独立女性的作风。根据她的年纪来看,她穿过来时一定比自己早,不知道她在现代的年纪是多少?

    虽然与这位宁先生从未蒙面,但徐婉真却感觉自己不再孤独。

    这种脱离于时代的孤独,自心底的隔阂,远远不是亲情所能弥补。徐婉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个时代,但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五年所遗留在体内细节习惯,却又在处处提醒着她,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二十五年。

    摸了摸手上的白玉镯,徐婉真在心中问道:“你将我带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位前辈,又是被什么带来的呢?”

    白玉镯自然是无言的,这个答案,眼下只能埋在她心底,慢慢寻求答案。

    但这位宁先生近在眼前,若是从涂家搬走后,倒更不好相见。见?还是不见?这是个问题。

    徐婉真在沉思之际,在涂家的侧门处来了一辆马车,从车上跳下来一名肤色白净、身着水绿色兰草刺绣褙子的丫鬟。她手持拜帖,笑意盈盈地冲着门房施了一个标准的福礼。

    涂家门房见她穿着气质不俗,忙双手接过她手中的拜帖,只见简朴的麻黄纸上,手书“御史大夫祝光丞”的名讳。

    门房不敢怠慢,躬身问道:“敢问府上是何人拜见?”

    那丫鬟脆声道:“我家府上大夫人前来拜访涂山长,并代我家丁老夫人前来拜见徐家老夫人。”这两句话清晰明白,拜访涂山长是出于礼节,主要目的还是拜见徐老夫人。

    邬娘子接到禀报,忙让人卸了侧门的门槛,让马车驶到二门前。

    这些年,她跟在涂山长的身边,人情世故看过不少。这祝家大夫人不下拜帖突然来访,虽然突兀但自家万万不可怠慢了。

    作为凌驾于百官之上,职掌纠弹百官,并监察大理寺、刑部的司法审判活动是否合法的唯一机构——御史台,在高芒王朝,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州府郡县无人敢惹。

    这御史大夫祝光丞,便是这御史台的席长官,乃是京中实打实的风云人物。他的弹劾奏章,搅动着朝中的时局。

    自家与祝家素无往来,不知为何突然到访?邬娘子一边想着一边向二门走去,又立即打人去告知徐老夫人。估摸着,这祝大夫人来涂山长这里不过是闲坐片刻。

    到了二门外,正好见到马车上下来一名三十余岁的美丽妇人,她的穿着不甚华贵,一举一动却让人看着极为舒服。

    她披着一件藕荷色缠枝披风,内里衬着半旧不新的丁香色暗花交领襦裙,在衣裙下摆处绣着一支淡雅的梨花,鬓上压了一支青金石镶玉凤头簪,整个人看起来清雅得体。

    脸上的笑容得体,也如身上的衣裙般,使人如沐春风。邬娘子笑着迎上去,问道:“可是祝大夫人大驾光临?”

    祝大夫人浅浅一笑,周身都透出是儒雅的风姿:“不敢当,劳驾邬娘子了。”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