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久等-第2/4页





    莫非是在装柔弱?

    “别以为你哭,我就心软不追究了,”沈钧山冷了脸道。

    云初哭的更凶了。

    父亲亡故,母亲入狱,这么多天,云初都是靠着坚强意志扛过来的。

    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哭。

    刚刚撞疼,确实疼出了眼泪,但更多的还是心里委屈。

    压抑的眼泪一旦开了闸,就收不住了。

    越哭越凶。

    沈钧山一个头两个大。

    表妹摆明了不肯帮忙,丫鬟春儿帮不了,四下又没别人……

    想到别人,沈钧山眉心皱紧了。

    他们都上来半天了,三皇子怎么还没上来,不至于挨了他两拳头,不走平坦道路从荆棘丛走吧?

    沈钧山想起三皇子,颜宁也想起来了,春儿小声问道,“二少爷是把那登徒子打死了吗?”

    颜宁摇头。

    怕出了什么事,颜宁望着沈钧山道,“他没上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沈钧山拧眉,“他轻薄你,你还关心他的死活?”

    颜宁脸红跺脚道,“什么轻薄?!”

    “他没有轻薄我!”

    沈钧山看向春儿。

    春儿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姑娘。

    她亲眼看见的啊。

    虽然表妹和丫鬟说的不一样,但沈钧山还是选择相信自家表妹。

    他瞥向云初道,“站在这里别动。”

    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见他跳下去,云初赶紧擦掉眼泪,一溜烟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春儿要去追,被颜宁拦下,“不用追了。”

    “可二少爷让她别走,”春儿道。

    颜宁失笑。

    真是个傻丫鬟。

    二表哥说那话,不是真让她别动,而是故意放她走。

    二表哥不会哄人,放她走,她自然就不哭了。

    只要她人在京都,二表哥能抓他一回,自然就能抓两回。

    比起哄人,明显抓人更容易。

    她现在更担心那男子,他受伤在前,被她垫背在后,又挨了表哥两拳头,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正担心呢,就见沈钧山把三皇子带了上来。

    三皇子晕倒了。

    在沈钧山带颜宁上来之后,三皇子也要上来,只是一口气提上来,牵的胳膊和眼角都在疼。

    两眼一黑,就倒地不起了。

    要不是沈钧山想起他来,只怕会失血过多而死。

    把人救上来后,见云初不见了,沈钧山松了口气。

    他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人,居然怕姑娘哭,这毛病得治。

    沈钧山经常和人打架,随身带着金疮药,把三皇子放下后,就帮他包扎伤口。

    颜宁看着三皇子的伤,想起刺客,连忙道,“表哥,咱们还是带上他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怕刺客会回来找他。”

    沈钧山还想把人包扎好就不管了。

    他并不知道表妹匡了刺客一把。

    那这地方确实不能久留了。

    嗯。

    他们前脚走,后脚刺客没追到人折返回来。

    在菩提树下发现了几滴血,眸底寒芒闪烁。

    沈钧山没有直接带三皇子下山。

    他虽然性子纨绔了些,却也知道近来朝廷有多动荡。

    太子久病不愈,流言暗起,都说储君之位要空出来了。

    皇子们都在极力的拉拢朝臣,以增加夺嫡的希望。

    三皇子在这时候遇刺,和储君之争脱不了干系。

    救三皇子是功劳一件,可如此一来,也把要除掉三皇子的人给得罪了。

    救他一命已经仁至义尽了,沈钧山不想因此把冀北侯府卷进争斗中去。

    再者,把三皇子送回宫,他一双青黑的眼睛比刺伤更惹眼。

    即便再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沈钧山也知道揍了三皇子的罪名有多严重。

    不过他不怕就是了。

    堂堂皇子被打了,三皇子丢不起这个人。

    把人送到大佛寺交给住持,沈钧山就没管了。

    颜宁裙裳上沾了血,换了身裙裳,冀北侯夫人觉察了,道,“怎么换衣裳了?”

    颜宁红了脸道,“刚刚在集市被人撞了下,裙摆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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