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放弃婚姻的助力,相当于自断一臂!



他已经接受了江檀的冷言冷语,接受了她对自己的疏离,可是当江檀和他说这样的话语时,还是心脏软下去。

他叹息,“那怎么还一次一次推开我?”

江檀的眼泪掉得更凶,她说:“我知道我抓不住你的。”

她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并非强求就能有结果,周应淮对她的几分喜爱,不足以让她立于不败之地。

这么多的喜爱,还是不够的。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不会觉得只是单单凭借喜欢,就能毫无保留的让另一个人为自己付出一切。

哪怕是童话故事,也不敢写这种片段。

周应淮看着江檀的眼睛,看着她眼角的泪珠,他缓缓抬手,一次又一次,耐心地替她去擦。

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周应淮开口,声音无力中透着说不出的沙哑,更多的是苍凉,他说:“檀檀,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让你无忧无虑地留在我身边了,可是周家几代人的努力和沉淀,并非我一朝一夕可以撼动.

偏偏人啊,都是自私到骨子里的动物,如果可以,谁不想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将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身边。

周应淮只恨自己不够心狠,不能做到对江檀的眼泪无动于衷。

好像是在某一瞬间,从来理智的男人,突然就被感性支配了大脑。

他看着江檀良久,直到后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陷入了沉睡,才举步离开。

这天的宁城,夜色凉如水,沉闷如常,带着说不出的躁意。

周墨行深夜去见了周应淮,明园那供奉着佛龛香火的偏殿佛堂,周应淮背对着自己,跪着。

周墨行走到了周应淮身边,看着面前的佛像,开口,淡淡的:“你不是一直都不信这些东西吗?”

“爸。”

周应淮突然这么叫他。

周墨行愣了愣。

也许是因为已经过了太久了,太久太久,周应淮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喊过自己。

周墨行抿了抿唇,表情趋于严肃,他淡淡开口,声音偏冷:“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周应淮的喉结微微滚动,灯光下,他的面容雅致安宁,较之白日里少了疏离感,更多了温淡矜贵。

他闭着眼,竟像是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在佛像面前叩首,他的声音掩映在灯光重重中,冷静得很:“我做错了一件事。”

“你还能有做错的事?”周墨行嗤笑一声,对于周应淮的话,更多的是讽刺和嘲笑:“这天儿今儿是怎么了?还能从你的口中听见这种话。”

“我确实是做错了。”周应淮看着那小小的佛像,他扯了扯唇角,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到极致,可是如今,却一字一句,都是反省,他说:“我动了心。”

周墨行表情大变,看着他。

其实这些日子,周应淮和江檀之间的事,周墨行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周应淮年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路走过来,那个小姑娘有些手段,让周应淮惦记,于是乎这些日子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可是周墨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年纪轻轻,总归是有几分血性在的。

但现在的情况是,周应淮和自己说动心。

周墨行心慌的不行,一张脸瞬间冰冷。

佛堂里面只有父子二人,周墨行冷冷的看着周应淮,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应淮!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没有忘记我的身份,江檀更没有。”男人自嘲,眉眼染上了几分痛色,他说:“爸,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我能不能娶了江檀?”

周应淮知道,自己在走一步险棋。

可是江檀将她自己密封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愿意掏出半分真心给自己。

他这些日子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他腆着脸住到她的家里,给她做饭,送她上班,像是再寻常不过的男人,在关心呵护着自己的爱人。

但江檀多通透啊,她始终记得两人之间身份的鸿沟,她再也不肯爱他。

周应淮知道,江檀的顾虑是什么。

他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做到这么决绝的地步。

可是周应淮无法承受失去江檀的风险。

他只能求周墨行。

“你再说一次!”周墨行一张脸铁青。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周应淮,声音充满了失望:“这么多年,周家倾尽全力培养你,就是为了把你养成一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傻子吗!你现在为了江檀求我,让我答应你娶她,周应淮,你真叫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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