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钟良乱入



    “齐骏冬。”

    王思道稳住身形,微眯着眼,打量着身前两人。

    他的模样可谓是惨不忍睹,一袭白衣沾满了汁水,衣角被染得五颜六色,活脱脱一个行为艺术家。

    他也认出了白玄,这个把他弄得颇为狼狈的人,正是当初以跪逼人的白家奴仆。

    王思道剑指二人,适才虽是他输一筹,但现在他并无怯意,因为此地是重鹤城,而他是王家公子。

    “齐家少爷也帮得白家奴仆?”

    白玄见到齐骏冬,便已知自己暂时安全了。他后退几步,将地方留给齐骏冬,又撕开粗略的包扎,旁若无人地检查自己的伤口。

    不是他信任齐骏冬,他不会信任任何人。他只是坚信,这个文艺公子是不会害他的。

    恰恰齐骏冬也吃这一套,他拦在王思道身前,极尽嘲讽:“原来王家公子有这般兴趣,用瓜果洗澡,只是您洗之前怎么不脱了衣裳?哦也对,大庭广众,您不是最好那脸皮二字吗?”

    王思道果真受不了他的话,脸色一沉:“这里是重鹤城,不是你们猎镇。”

    齐骏冬笑道:“知道知道,不然您也不会这么在乎那张臭脸皮!”

    王思道自知语亏,便不再纠缠,转移话题道:“把你身后的人交出来,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齐骏冬挑着眉,“您还真不愧是王家公子。不过到底是谁放谁,还得做过一场才知道啊!”

    说到最后,他眼睛微眯,手中长枪向上一挑,径直杀去。

    王思道早就提防着他,见他长枪杀来,不退反进,手中长剑虚晃两下,带偏枪锋后欺上前来。

    仅是这般,便后发制人,将齐骏冬逼入窘境。

    齐骏冬并非笨蛋,长枪已出,不便收回,后退也比不得王思道前进的速度。他竟是松开左手,以右手为圆点,将枪托甩出。

    精铁的枪身坚硬无比,再有齐骏冬的力量,王思道弃攻转防,长剑竖在身前,劈退这弹来的枪身。

    齐骏冬则借对方的力气猛地后退,拉开距离后左手再度握枪,踩出一个马步。

    这一来二去,看似简单,实则极难,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力量控制,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两人对峙起来,体内灵力慢慢散开,一点点流进各自的兵器,剑与长枪同时亮起淡淡的银光。

    白玄则是淡定地包扎起自己的伤口,他知道齐骏冬的本事,就算不是王思道的对手,也能阻拦片刻。

    王思道也清楚这一点:“重鹤城内不可运用灵力,你已经违规了!你身后的人得罪了我王家,把他交给我,我保你无虞。”

    “得罪了你王家?”齐骏冬虚着眼,“我也得罪了啊!”

    王思道看向白玄:“执迷不悟?”

    齐骏冬笑了:“若是你把手从我家的货上移开,我就考虑考虑。”

    王思道没有说话,他的动作已经表明了答案。

    长剑如水,连绵不绝,明明只是一柄剑,却被他舞成了一条银河。

    “那就没得说了!”

    齐骏冬歪着头,长枪在手中转了两圈,赫然杀出。

    剑与枪撞在一起,没有了刚才的算计,这一次是力量与力量的对决。金属的声音狂野又富有韵律,它们敲打出欢快的节拍,为碰撞出的跳舞的火花伴奏。

    剑势如水,涓涓细流,看似平平无奇,却充满杀意。流水连绵不绝,藏在水面下的,则是剑刃凌迟的风暴。

    齐骏冬的枪则是另一种风格,快、准、狠,不攻面而攻点,就像用石头去丢流水,每次总能把流水破开一个洞,露出水下的软泥。

    这般来看,虽是王思道不断将齐骏冬逼退,但陷入险境的,却是看似占尽上风的王家公子。

    不过别人看不出来,白玄也没那犀利的眼力,他连出招都看不清,又怎么能判断孰强孰弱?

    在看到齐骏不断后退时他心里就有了答案:真是个好人,加油吧,我先行一步!

    犬领大人处理好伤口后,果断地撒开脚丫子就跑。

    连句谢谢都没有。

    王思道见此,心神大乱,连带着剑势也乱了,齐骏冬抓住机会,将优势叠加,一枪破开剑势,又欺进身去,用枪身将其抽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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