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念之间



    梁健兴:“师傅,这是什么叫声?”

    “待我出门去听听。”梁仕容急忙跑出屋外边,侧耳聆听,透过山风与松涛声,判断出这是老虎的叫声。他的心格登一下,连忙返回院子,向梁二说:“哎,梁二兄弟,有情况,我辨认出这是虎叫声。”

    梁二听后,马上将长烟斗从嘴巴处卸了下来,叫道:“哟!”

    梁云此时亦听了出来:“是不是在老虎坑的方向?”

    梁仕容肯定地:“是的。错不了!”

    梁二把长烟斗往木墩上磕了磕,推测道:“肯定是老虎踩中了我们在老虎坑那边布下的机关,被捕兽夹夹住了。”

    梁仕容催促道:“梁二兄弟、亚云、亚兴我们到老虎坑那边去瞧一瞧。”

    “好。”梁云放下手中的大碗,在院子里一把抄起了猎叉。

    梁二将长烟斗往腰间一插,快步进屋去拿起弓箭,与梁仕容他们一道快步朝老虎坑那边奔跑而去。

    两旁的花草树木不停地从他们身旁飞掠而过,不消多久,他们就来到了老虎坑。

    果然,有一只吊睛白额虎已落入了他们布下的机关。这老虎身长五尺,前额正中是一个天然生就的“王”字,眼睛有如铜铃般大。那带有黑斑点的棕黄色虎皮油光闪亮,此时大老虎汗毛倒竖。梁二他们布下的捕兽夹正夹住了它的右后腿,

    大老虎陷入机关后曾经用力挣扎企图逃脱,但它越是挣扎,后腿则被那铁夹夹得越紧,在捕兽夹的地面流下了一大滩鲜血。

    此时,已有几位大汉已站在离老虎不远处。在最前面的是云排村的猎户苏汉强。

    刚才,苏汉强带着几位兄弟在附近的山野打猎,听闻动物的惨叫声便知道有猎物落入了猎人的机关,顺着声音飞奔而来,所以他们来得比梁仕容还要早,此时站在离大老虎约莫三丈开外的地方。

    苏汉强家中养得好好的那头黄牛不久前被老虎咬至重伤,如今见到这个仇敌,当然是怒火冲天,骂了一声“哼,看你威风到何时,现在不也是死路一条?!”他带着怒愤,把强弓拉得满满的,弓弦上搭着着利箭,对着猛虎的眼睛正要射去。

    梁仕容见状,大声地叫道:“住手!”与此同时,以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伸出手臂,在飞箭离弦的那一刹那间将苏汉强的强弓往上一托。

    “嗖!”离弦利箭带着劲风,飞射出去,从猛虎的头顶几寸处飞掠过去,射中了那边的树丛,树叶簌簌而落。

    这时,山上各村落的人听到了老虎凄厉的啸叫声,亦知道老虎已经落入了猎人布下的机关,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胆子大的村民拿着长矛、猎叉、弓箭等器械走近前来,胆子小的则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热闹。

    苏汉强眼见即将射杀老虎却被人坏了大事,心中怒火窜起,回头一看,见来者是梁仕容,将脚往地面一跺,埋怨道:“咳,亚容兄弟,我正要射死这老虎,你为什么要托起我的弓箭呢?难道你还要放过这凶恶的野兽?”

    “善哉!善哉!既然它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谅它插翼难逃。我们又何必急于射死它呢?!”梁仕容在老虎的四周巡走了一圈,对着这老虎前后左右端详了好一会,这老虎的鼻子正中有一个伤痂,显然,这是梁仕容以前救梅花鹿时用石块击中它而留下的伤疤。再细心地察看,见这老虎腹部那鼓鼓的****还是嫩红嫩红色的,便指着老虎,向苏汉强说,“你看清楚没有?这是一只母老虎,看来它还在哺乳哩。”

    苏汉强没好气地:“你也知道,这只老虎,上个月咬伤了我家的黄牛,使它成了残废,近年来吃了我们四周村民多少山羊,咬死了多少头猪,咬伤了多少头牛。真是罪大恶极!”

    那些闻讯而来的村民,不少人是深受老虎之害的,这时大有同感,戟指着老虎,大声地咒骂着。

    “杀死它!”

    “不杀死它,就不解我心头之恨!”

    “杀死它!要将它剥皮抽筋!”

    “除了吃它的肉外,还要拿它的骨头来煲汤喝!”

    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于一浪,本来是寂静的山林,成了声讨老虎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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