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恍然如梦

    带着一头雾水跟猜想回家，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回到家里，赵父已经开始喝酒了，一天三顿，每顿两杯半。这是他铁打不动的习惯，除非感冒了，医生不让他喝。

    赵杨洗了洗手，钻进厨房转了一圈，看到在包饺子。

    “妈，用我帮忙么？”

    “不用，我自根儿（自己）就行了。”

    赵杨嘻嘻哈哈的帮忙擀皮，每当这个时候，总要被幸福的唠叨一会。

    说说家里有什么事，还有多少多少的债，明年想买个什么。让他好好学习，以后不用回家种地了。

    父母多是这样的说法，自己劳累了一辈子，就想着儿子丫头的有出息，不用再回家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

    卖力气的活计，哪有坐办公室的悠闲，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赵杨嗯嗯的应着，心里边觉得酸酸的，总想着要找个好工作，而父母已经开始老了。

    老妈在石板厂粘石板，手指上脱了一层皮，那种粘石头的胶水刺激性很大，手指头瘙痒不说，一点点的往里头烂。

    总是在最无力的年纪碰上了无奈的事情，赵杨的心里一阵憋屈，眼泪在眼睛里转了一圈又落了回去，打起精神换了个话题。

    等过完了今年，就不让老妈去了，找个轻松的待着，慢慢享福。

    农村人是一辈子的劳碌命，哪有享福的时候，而大多数农村人并不是想着升官发财，能和和睦睦不生病就够了。

    过年吃饺子，大概这就是寒假唯一有所记忆的时候，等过了年，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赵杨的心里压抑，没吃多少就躺下去睡了，今晚赵父过去陪夜，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因为老妈的磨叨，也因为今天在山坡上的遭遇。

    他捏着拳头，很想朝着命运的天平砸一下，最后又无力的松开。

    这夜格外的寂静，仿佛因为年轻人的心境，也好似因为别的，又或者它本来就是安静的。

    第二天，爬到了上午九点多才起床，不爱吃早饭，刚放假的那两天会叫他起床，等过了那两天的热乎劲，爱吃不吃，这就是亲妈。

    赵杨搓着手，含了口水咕噜咕噜的漱了漱口，懒得刷牙了，盯着墙头外荒凉的山坡，出奇的有些入神。

    今天肯定要再去山坡上看看，而自己的眼睛为何能看到那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自己又为何可以感觉到负面能量的讯息。

    活动了一下眼角，并没有觉查出任何的不同，可若是赵杨眯起眼睛，他自己不会发现，在眼白跟瞳孔交错的位置，有一个白色的小点微微上涨，正好可以折射出不同的光彩。

    冬天的白光渐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懒，外边太冷，都窝在家里待着，一不留神一天就过去了。

    心里有事，找了点零食就猫出来了，走到胡同口正好看到二潘过来。这小子也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如果除去晚上在家睡觉的时间，他在赵杨家的时间绝对占据了大多数。

    小时候几乎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回家转一圈，一会就又过来报道。

    “走，跟我转一圈！”

    赵杨扔给他一颗烟，翻了下手机，王老板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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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了，今年又是在城里过年。

    人家是混出来了，老爹发财了，鸡犬升天。

    朝着村口南坡走，坡顶上的柏树养了几十年了，小时候没少上去摸鸟。一些柏树的枝干都曾被摩擦的光滑，夏天可以躺在上边睡觉，凉嗖嗖的。等长大了很少过来，现在的娃娃看的娇气，可没有了这群人年轻时候的调皮。

    南坡的西边是一片光洁的石面，崩山炸石头的时候弄出来的，上边还有雷管的孔洞，大拇指粗细。

    还记得小时候有淘气的趴在石头上，往里边尿尿，满满的回忆啊。

    “你还记得王老板从上边滚下去不，骨碌碌的，猛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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